第七章:混乱的记忆

    “零大人，九小姐醒了！”
    顾晗零淡淡的看着刚刚醒来的九上前一步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九微微抬起眼，感觉眼睛还是有微微的刺痛，忍着刺痛说道：“眼睛还有点痛。”
    顾晗零抬起修长的手掌心朝上，中间有一颗药香浓郁的丹药，静静的躺在手心。
    “吃了它，你的双眼就能恢复。”顾晗零淡淡的说道。
    九迟疑片刻，伸出手摸索着从顾晗零手里拿起丹药，吞了下去。
    双眼的刺痛感冲淡了许多。
    九似乎忘记了在幻境里的不愉快，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时候会恢复啊？我感觉刺痛感在消失，眼睛有说不出的舒服。”
    顾晗零嘴角噙着笑慢慢的说道：“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每个人与丹药融合能力不一样，不急，慢慢来吧。”
    九的手在发抖，漂亮的猫瞳里有蓄着眼泪，微微颤道：“谢谢你，若有需要我会竭尽全力帮你。”
    顾晗零想起每月月中的病发，脸色变得难堪起来，冷声说道：“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去传唤你。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去找鱼。”
    说完板着脸就离开了。
    九苦笑一声，庆幸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不然恢复视力恐怕是遥遥无期。
    议会厅
    “零大人所做所为琴亲眼目睹，怎会欺瞒上下呢？”
    琴抿了口茶慢慢的说道。
    “那次品当真在我昆仑界，就算是零大人执意要护，那也不能无视昆仑界的规矩！”
    “是啊，是啊，这规矩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界主肯定被那次品迷失了心智，才会护着那次品！”
    众人七嘴八舌道。
    云枫心下明了微眯着眼睛，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琴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不屑的冷哼一声：“迷失心智？一个区区次品能让五阶成品大能者迷失心智？二长老这话真是看的起现在的次品啊。”
    二长老被点到名，有些不满，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于是便刻意为难道：“那为什么零大人会带一个次品来昆仑界，云枫大人作为界主的护法长老应该比我们都知道的多吧。”
    云枫沉了沉脸色道:“零大人之前的确带人来昆仑界，至于是不是次品就另当别论了。”
    琴抬起头看了一眼云枫笑到：“云枫大人与零大人关系密切，帮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上次就说过了，如果你有时间把精力耗费在你的琴技上，这第二的名头就摘下来了。”
    顾晗零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参见界主！”
    众人见顾晗零来了，恭敬异口同声道。
    顾晗零冷冷的看着琴冷声道：“不要在议会厅讨论这些无意义的事，若再有下次直接去壁思门领罚！”
    众人脸色微变，有些不服气的质问道：“关于次品一事请零大人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晗零直视着这那位质问他的长老沉声说道：“我是带了一位客人，但是她不是次品，她是成品。三天后的秘境开启，我和她将会去！此事莫在议，若还有人胆敢议论，后果自负！”
    众人面面相觑，无奈的看了看顾晗零只好作罢。
    琴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便也离开了。
    云枫擦着不存在的冷汗说道：“还好大人及时赶到，不然这后面的事情还真不好圆。”
    顾晗零薄唇微张道：“废物。”
    云枫面目一僵，心里暗暗叫苦。自从九小姐来了以后，这大人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顾晗零坐在主座上淡淡的吩咐道：“月中快到了，这几天我要闭关，你派人守着九，莫在有差错。三日之后我会出关，至于九也让她跟来。”
    云枫心中一惊，看来九小姐恢复视力的事大人是绝对有把握的。于是点头答应。
    混沌界
    “愁儿，预言已出，你有什么看法？”说话的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双眼浑浊却迸射出不一样的光。
    楚愁天恭敬的对老人说：“依愁儿来看，预言一出，必然有变动。”
    老人对于楚愁天棱模两可的回答表示很不满意，沉下脸色道：“作为混沌界的界主，应该是有大智慧，有远见的，而你不思进取，永远只会做“中间人”，混沌界早晚在你手里毁掉！”
    楚愁天面对老人的训斥面不改色道：“老祖，混沌界在我手里的确没什么大发展，但是至少也稳定了数百年。我的子民没有受过战争的危险，这就是我的远见。”
    老祖眯了眯眼睛，苍老的面容显示出疲惫，感叹道：“罢了罢了，你有你的思想，我就不做干涉了。但是如果真正有那一天出现了，我希望你要做好足够的准备，那时，可不仅仅是保护自己的子民那么简单了。”
    楚愁天自然知道老祖的意思，不敢马虎恭声道：“谢老祖提醒。”
    又是血红色，满天的血红色，洒满整个地面。重重的沉默的袭来，让刚刚闭关的顾晗零没有丝毫准备的感受到混乱记忆中的绝望。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就因为我们立场不同，你是魔，我是神？”
    女子满身是血，抚起剑眼神冰冷的质问道。
    男子沉默着，与大片血色沾满的战场上的尸体一般沉默着。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都是我一个人啊，付出我所有的真心，为了甚至放弃神的身份，自甘堕落。”
    女子哀戚的看着男子，灵眸里蓄满泪水，泪水里却独独只有男子一人。
    “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男子无情的说道。
    女子狠狠的擦掉眼泪，仿佛要将关于这个男子的记忆全部清除。
    血色的鸢尾花，开放到了它极致的美丽，终于选择了凋零。
    顾晗零沉浸在这混乱的回忆里，眉头紧皱，汗水已经把床单打湿了，一圈一圈的水渍被光打照下显得更加清晰。
    云枫似乎有预感一般，急忙通过传唤阵来到了九的庭院。
    九正在庭院外坐着，没想到云枫急急忙忙赶来便问道：“云大人，这么匆忙赶来有什么急事么？”
    “九姑娘，我家界主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他每月月中都会出现记忆混乱，陷入梦噩。每日清晨回会自己醒来，但是最近这几年自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都以闭关为理由，希望九小姐能帮到界主。云某感激不尽。”
    九皱着眉回答道：“我自然会帮，但是云大人觉得一定就是我，我一定能唤醒顾晗零呢？”
    云枫深深的看了九一眼道：“或许大人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这是大人的直觉，属下不能轻易断定。”
    九见这样也不好多说，便和云枫一起去了顾晗零闭关的地方。
    “九小姐进去吧，大人能否醒来全靠你了。”
    九抿了抿唇，推开了门进入。
    屋子里只有一颗夜明珠是亮的，一声浓重的喘息声近在咫尺。
    白日里身掌大全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脆弱。。
    顾晗零全然不知身侧已经有了人，还在继续沉浸在梦噩之中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