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渣攻成了我的猫（22）“但我今天还……

    少年道岑师兄有救了,对谢亦也没有排斥了，心里还升起了很多感激和愧疚。他上来就说这么过分话，而谢亦身份尊贵,如果他真跟自己计较,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谢亦非但不跟他计较,还要帮岑师兄治病。
    他想起自己前对谢亦无礼和指责，脸颊开始发烫。
    这时候少年心想，或许帝君要跟这结侣并非是这挟恩图报,他看起来……好像真挺不错。
    而且,也生得好看。
    少年在谢亦面前带路，直往山下走。昆仑弟子般都是住在山腰，山顶都是长老、峰主住地方，还有极少数天赋极高亲传弟子能得到住在山顶殊荣。以前岑师兄倒是住在上面，但是自受伤后,他跟废也没什么区别了,自然也不会再让他住在上面。
    “说起来，你直叫他岑师兄,我还不道他叫什么呢。”谢亦看着前面步伐轻快匆忙地带着路少年,随口问道。
    “岑师兄全名叫岑子棠。”少年说。
    “哦，道了，那你呢？”
    “我叫阮池。”
    “那……阮小兄弟,你跟你师兄关系好像很好，是有什么渊源吗？”
    少年不何时已经没走在前面了,而是走到谢亦身后：“你别叫我什么小兄弟……听起来怪怪，就叫我全名就好了。”
    “岑师兄很好，我们这辈都很喜欢他，之前做任务时候他还救过我命。”
    ……
    昆仑山很大,他们通常不是御剑就有其他神通，但是谢亦只是普通，只能靠走。好在岑子棠虽说住在山腰，但也在主峰之下，并没有很偏远，路程在谢亦和少年聊天中，很快便过去了。
    阮池带着谢亦来到是处专门用来给低境界弟子住居，每分得个小院子。院子不大，装饰也偏朴素，虽然昆仑山揽天下珍宝于宗，但是陆敛并不赞同让门下弟子奢靡度日，因昆仑山培养弟子标准就是：昆仑山什么都有，但什么都不能白白享受，有能力者可以在获得比外界更多资源，但只会贪图享乐者在这里也什么都得不到。
    尤其是对尚未成长起来弟子，让他们过早享乐，并非善事。
    这里入多是筑基期、金丹期弟子，少年路领着谢亦走到最深处，在个最偏僻，外表看起来也有些荒败院子前停下了。
    “岑师兄现在就住在这里。”阮池说。
    谢亦皱起眉：“他怎么说也是因受伤，怎么就让他住这里？”
    说到这阮池也是又生气又难过，他低声说：“因为岑师兄断了灵骨，师父和长老都说没救了，个连修，甚至站立都无法做到，昆仑怎么会白养。功勋堂给了师兄大笔灵石，准备过几日便把他送下山了。”
    谢亦听了，也有些无言。虽然他没了前记忆，但是对修之残酷认，也如能般刻入他潜意识里。岑子棠天赋高，又立了功，按理说怎么也不会亏待他，如果他受是其他伤，哪怕花大代价，应该也会愿意。但灵骨断了在大分看来跟废无疑了，活能救，死最多赔偿了事。
    他们正说着，突然听见院内传来阵瓷器摔碎之声，谢亦和阮池连忙迈进院子，开了门，却看见个白衣青年摔在地上，地上还有茶杯碎片，和打湿地面茶水。
    阮池连忙上去把他扶了起来：“师兄，你没事吧？”
    那青年看起来摔得不轻，但是被阮池扶起来时，还是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事，只是口渴了想喝点水，没注意就摔下来了。”
    青年容貌俊逸众，哪怕时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也不减他隽永。
    阮池把青年扶到椅子上，看着对方无力双腿，鼻头又是酸。
    曾经师兄何等强大，何等意气风发，如今连喝口水都这般艰难。
    他强把这种酸涩情绪压下，气愤道：“师父不是安排了照顾你吗，他呢？”
    谢亦看见那坐在椅子上青年摆，脸上虚弱不掩他淡然：“来昆仑山之，哪怕是当外仆，也没有不大志向。跟着我个废能有什么前途，不怪他。”
    青年气度，连谢亦都忍不住在心中称赞，也更加为因自己原因害得他如而感到愧疚。
    他拿过其他没被摔碎茶杯，倒了杯茶水，给岑子棠递过去：“喝水吧。”
    阮池拍脑袋：“瞧我这脑子，听到师兄渴了我早该倒给你。”
    岑子棠这才注意到门旁还占了个谢亦：“阁下是……”
    “我是谢亦。”谢亦说，看着青年惊讶和疑『惑』神『色』，他再次点头，“就是你想那个谢亦。”
    “原是谢尊上。”岑子棠说着，要起身给谢亦礼，却又想起自己身体情况，只能用双准备给谢亦个简礼，却被谢亦连忙拦下了。
    “叫我谢亦便可，你如今这般，是由我而起，我给你赔不是还来不及，怎好意思你给我礼。”
    青年摇头：“怎能怪您，不过是子棠时运不济罢了。师父他们也想救我，但灵骨损毁，『药』石无医，怪不得任何。”
    “你别这么说，灵骨毁坏并非不可救……”
    谢亦又将赵弋事情说了遍，然后再次承诺：“你且放心，我定会让他治好你。”
    说来很怪，如果有什么事情定要陆敛帮忙，谢亦其实不太开得了口。但是现在他“慷赵弋之慨”，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不过想到赵弋说以前自己还给他试『药』试毒，谢亦又觉得没什么了。赵弋都敢开口让自己被他制成半『药』，自己现在让他治个算什么。或许以前，他们真是过命到往死里损对方又会为对方赴死程度。
    哪怕岑子棠之前看上去淡然，那是因为他道自己双腿已经不可救了，在无法改变情况下，消沉和愤世嫉俗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但是现在又有了希望，岑子棠眼里也有了亮光：“您说可是真？”
    “当然，我今日便让他来看你。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赵弋吧。”谢亦说。
    才道赵弋在这里名声大，他就直接扯来用了。
    “不，我当然信得过您……”岑子棠说着，再次诚挚地谢亦作揖，“尊上之恩，子棠无以为报。”
    “别这么说，你因我而伤，治好你也是我责任。等下我让给你换个地方，这地方太『潮』湿了，也没个照料，不利于你养病。”
    阮池也听得高兴，他也连忙上前给谢亦礼：“真太谢谢您了，前对尊上无礼……”
    见少年提到这件事，谢亦打断他：“那没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
    岑子棠闻言，看了阮池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直接点明。
    谢亦没再这里逗留很久，确定了情况后，他要早点去找赵弋，不然病越拖越久，他就不确定赵弋能不能治了。
    找赵弋倒是好找，他最近就住在谢亦住主殿，毕竟没过多久就要给谢亦修复灵脉了。
    谢亦去跟他说明了情况后，赵弋干脆点头：“只是断了灵骨话问题不大，我明日就去看看那小子。”
    跟在谢亦身后负责保护他黑衣修士听了心下失语，不愧是赵弋尊上，断了灵骨对修士来说比死了还可怕，在赵弋嘴里却是“只是断了灵骨”。
    通折腾下来，天『色』也渐暗了。
    陆敛冥界匆匆赶回来。
    自谢亦苏醒后，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谢亦在起，若非考虑到冥界情况复杂，他肯定不会只身前往。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是处理了下非他不可大事后就匆匆回来了。
    想到谢亦最近对他态度转变，越发越亲近信任模样，陆敛心下更是归心似箭。
    个活生生，亲近他信赖他谢亦，是他这四百年来梦中都贪心妄念。
    然而这次等他回去，却好像有什么东西，超了他掌控。
    “你道岑子棠吗？”谢亦问他。
    陆敛蹙眉，他其实并不太愿意谢亦嘴里听到这些无关紧要之名字。
    但他还是回答道：“是坤长老徒弟，天赋不错。”
    这四百年来，他很少管门内事务，但他过目不忘，又有能覆盖整个修元世神识，哪怕没接触过，他也能记住门下弟子名字。
    “那他为了给我寻修复灵脉九转天星草而断了灵骨，那些因他灵骨已断，便将他视作废子，既不医治，也无照顾。这事情你道吗？”
    陆敛却是没有听过这件事，因只是摇头道：“未曾。”
    “应是坤长老和功勋堂擅作主张，我只他们寻得了九转天星草，却并未被告是何寻、如何寻、又是如何处理。”陆敛说。
    事实上，也并非坤长老和功勋堂擅作主张，陆敛却是懒得理会这些『药』物是如何寻得，那又是得到什么表彰和处理。他只需要拿到东西便可了。
    但面对谢亦时，无论他心中作何想，他面上耐心都是奇得好。
    虽然他时心中已经颇为不悦，谢亦居然为了个无关紧要之来质问他，但他也明白谢亦『性』子，再次解释道：“他们应是认为灵骨断毁便不可医治，这才擅作主张。那叫岑子棠弟子，是为你受伤，我断不会不管。我会寻医治他，阿谢你也不要为太过上心忧虑。”
    这样看来陆敛好似真不情，谢亦便没再问下去，而是摇头道：“我已经让赵弋去医治他了，你不用再叫去了。”
    陆敛神『色』微暗。谢亦醒来后，对赵弋信任直远超过他，这也让他十分介怀。
    他道自己贪心不足。谢亦不再时候，他只盼谢亦能回来，无论付任何代价，也无论回来谢亦是否恨他。
    但是谢亦真醒来了，他又期盼自己能够跟谢亦回到前那般光景，想要谢亦能够跟他两情相悦。
    而谢亦真有些心悦他时，他便开始嫉妒那些其他占据谢亦视线，这个无关紧要岑子棠如，让谢亦无条件信任赵弋更是。
    但陆敛更道，如今造成他并非是谢亦最在意原因只是他自己，无论他心头翻涌恶念如何之多，他都不会对谢亦表『露』分。
    他正这般想着，却听见谢亦突然问：“但我今天还听说，四百年前，你似乎要跟林峰主结为道侣？”
    “说起来，林峰主是谁？我在昆仑也有两月，竟是很少听到他名号。”谢亦轻声问。
    把岑子棠事情妥善解决后，他也终于能把自己疑『惑』摆上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