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渣攻成了我的猫(27)揭秘。……
谢亦听到这三个字,心下一惊。
林瑾之这个名字他可是一点不陌生了,虽然陆敛轻描淡写地用“年少时曾经错把崇拜当爱慕”的理由搪塞过,但是既然当初阮池拼死要在他面前提到陆敛从前和林瑾之不了了之的结侣大典,足以说明陆敛和林瑾之的系并非么简单。
只是当初陆敛没说几句把神源挖给他,一下子把谢亦怔住了。感觉时候再提这件事似乎有些伤人了。而且不管陆敛从前经历过什么,他深刻地爱着自己,这点谢亦是能感受出来的。
因此虽然他没追问,但是这不代表谢亦心中没有疑『惑』。尽管他称得上是粗神经,但这个名字偶尔会在他脑子里绕两圈。
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冷不伶仃地遇上本尊了。
谢亦一时间有些尴尬,虽然他对林瑾之的奇来自他和陆敛的系,但是跟人家第一次见面,人家表现的态度还挺友的,他不直接上问些问题吧。
于是他只能道句谢,端过茶,先尝一口。
随他前一亮,半是真心半是找话题地说了句:“这是什么茶?入口微苦清香而回甘,喝完感觉念头通达了一些,茶啊!”
林瑾之摇头笑道:“是我自己做的,不是什么茶,你喜欢。”
谢亦听了,心想这林瑾之脾气挺的,人长得又,听说早已经是渡劫大能了,修为高,怪不得陆敛说他年少时错把对林瑾之的崇拜当仰慕。他要是有这么个师兄对他爱护有加,很难不崇拜。
谢亦并非是小心之人,他看出陆敛现在对他的感情至深,便不会计较他以前的经历,此时对林瑾之公允地产生了些许感。
林瑾之看着谢亦半天说一句话,表情还不断变动的子,忍不住笑了。
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想问我从前跟帝君的系对么?”
“阿。”谢亦被人戳中了心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不用不意思,你跟帝君即将结为道侣,对些传言有奇是人之常情。”林瑾之说。
“……谢谢林峰主的理解,我确实有些奇,陆敛边……我不问,你可以说说吗——果不方便的话不说行,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点。”谢亦谨慎地问,触碰到这类敏感话题,他得措辞谨慎些。
“叫我瑾之行。”林瑾之轻抿一口茶,语气温和地说道,“我很乐意地告诉你,毕竟我跟帝君本来没什么,若是因此让你对他心里有隔阂,才是不善了。”
“你应该知晓,我的师父是帝君之父,帝君是我师父的独子,我年长他九岁,自然对他爱护有加。他对我有崇拜有感激,他年少不懂情爱,便错把这种感激和崇拜当成了喜欢。”林瑾之把往事娓娓道来。
这几乎跟谢亦在陆敛边听来的没什么差别,他点头,然又问道:“……但听说你们曾经要举办结侣大典?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还是觉得陆敛这又是跟自己又未完成的结侣大典,又是跟林瑾之有,有些奇怪。
林瑾之笑了:“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是师父他们还在的时候。来陆家倾覆,这件事便搁置了。再来他遇见了你,便明白了自己的心。”
“你呢?”谢亦小心翼翼地问。
“我么……我更谈不上了,当时心中没有恋慕之人,师父提了,我便无所谓有无地意了。此时回想,还得感谢你的出现,哪怕心中没有恋慕之人,不可轻率对待感情之事。”
8823:【……家伙,这白月光段位太高了!要不是当时上昆仑的时候他一剑斩断你金丹我要信了!】
谢以宴:【是有点,而且我觉得他上的秘密还远不止心机深沉这么简单,否则陆敛不至于四百年了没怀疑到他头上。】
【你这么一说我鸡皮疙瘩起来了……这人不会是大boss吧?!】8823隔着位面『揉』着自己的两条小细胳膊。
【段位高才,是大boss的话更有意思了。这个世界最是暴风雨前夕,而非大团圆之的欢喜花絮。】谢亦笑着对8823说,在8823懵懵懂懂的神中,单方面结束了和它的话题。
【但他为什么要替陆敛打掩护啊,还把他跟陆敛原先的结侣大典时间放到陆家灭门之前,完全打消“谢亦”的顾虑,这是图啥?】8823还在问,但谢亦却没有回他。
林瑾之许是说多了,忍不住轻咳起来。谢亦连忙站起来,想给他拍拍背,手刚伸出一些又顾虑会不会有些冒犯了,只能默默他咳嗽消下,切地问他:“你没事吧?怎的突然咳嗽了?”
林瑾之可是渡劫大能啊!要知道按照赵弋和陆敛他们的说法,谢亦自己算没死,生前巅峰是化神期。渡劫大能难不成还会风寒咳嗽么?
想知道不会,谢亦心想,会不会是什么暗伤?
“陆家倾覆一日,我被人伤到了根基,不过不碍事,是这咳嗽会儿,或者子冷些而已。”林瑾之摇头道。
“陆敛没找人帮你医治吗?”谢亦问。
他跟岑子棠,一个断了灵骨,一个断了灵脉,这能治得,没道理林瑾之这病四百多年了还治不啊?
林瑾之笑道:“帝君已经寻医师看过,但我这伤在内丹之中,想要至少便需先散功重修,我没魄力从头修起,所幸这伤不算碍事,便没治了。”
谢亦半知半解地点头,林瑾之见状,又温声说:“听闻你灵脉修复方才月余,此时便已是金丹期了,还真是快。今南疆大『乱』,帝君此恐怕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你若修行上有任问题,大可直接来问我。”
谢亦闻言,前一亮道:“真的吗?我正有个疑『惑』,我今日练剑时……”
谢亦可不觉得向疑似情敌的人请教问题有不妥,而且他觉得林瑾之这人挺的,他又是颜控,这一通聊天下来对他的感可以说是upup了。
林瑾之含笑听着他的问题,随认真地讲解了一番,还拿出了他自己的剑给谢亦做演示。
平时谢亦修行上有问题,会请教陆敛,但陆敛他虽然自己懂,但是不太会教人,谢亦问了他是一知半解的。但林瑾之不一,他像是刚刚从金丹期这个瓶颈突破上来的一,讲解得鞭辟入里又通俗易懂,谢亦很快听入『迷』了,念头通达,一个问题被解决立刻入了下一阶段,产生新的问题。
于是谢亦反应过来时,日头快偏西了,他居然在这里跟林瑾之相处了一整天。
他看了看天『色』,不意思地笑道:“不意思啊,打扰你一天了。我先回了,我里还有只猫我呢,你早些回吧,今天真是多些你了。”
林瑾之跟他告别,谢亦便上了回主殿的路。
他没有注意到林瑾之在他看着他的背影,神『色』从含笑的澄澈,逐渐变成莫测的幽深。
…………
林瑾之对谢亦的了解,远比谢亦自己以为的多得多。
算是失忆前的谢亦,他见到林瑾之这张脸,只会想起昆仑山上一剑斩断丹田的白衣人。
但是林瑾之在很早很早之前注谢亦了,从陆敛逃往西洲,掉在谢亦的宅舍始。
是的,从一始,陆敛的逃亡在林瑾之的掌控监视之中。
更准确地来说,不仅是陆敛的逃亡,包括陆家的倾覆——是他一手策划的。
当年陆家的人自认对林瑾之知根知底,林瑾之虽然天赋很高,但并非什么世家出生,甚至连“家”没有,他只是陆家家主在游历时捡回来的孤儿。
但这些是林瑾之特意塑造的假份。他真实的份,说起来,还是从前九宗四殿的领袖——圣霁殿的殿主。
他修行上千载,是当时的修元世最早突破到渡劫期的天纵奇才。哪怕是到了渡劫期,寻常人仿佛到了顶点,再难寸,但林瑾之却不。他在渡劫期能不断突破,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无论他突破,无论他的实力比最始刚渡劫期时强盛多少,他无法突破渡劫期。
他曾以为他才会是个修元世数万年来第一个突破渡劫期的,但是他却发现这个桎梏居然此之深,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仿佛困在了“无人可成神”的诅咒里。
他在无数次的试图突破却失败,心渐渐冷却下来,他始思考,是不是并非他不够强、天赋不够,而是有外力阻隔呢?
于是他放弃了埋头苦修,始搜罗各种上古秘闻探究起来。时候他已经是圣霁殿的殿主了,但是他对九宗四殿并没有什么归属之心,他只在乎自己的道。
经过漫长的探索、解密,他终于发现了真相——上古大能相残,天崩地裂,神界已崩,规则残缺,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成神之路已经断绝了!无人可在残缺的规则之下登神!
得知这个真相,林瑾之一度始绝望起来。对他这种人而言,告诉他没有前路的残忍程度毫不亚于直接杀死他。
颓败,他尝试过“果是因为规则残缺,前路已断,是否能靠自己补全规则,辟道路呢”?
他为此花费过无数岁月,但他发现他根本无法做到,因为修补规则,必须要渡劫之上的力量,而想要拥有渡劫之上的力量,又必须修补规则——这根本是个死循环!
在意识到这点,他几乎要放弃了,但是某个偶然的时间,陆家入了他的视线——这个每过数百年,必然会诞生一位渡劫期大能的家族。
修元世被九宗四殿统治,而非家族,原因从根本上来说,是没有人能保证家族能够长青,没有人能保证家族世代会出强者。哪怕强盛几代千年,会渐渐衰落。只有不靠血缘而靠势力的强大宗派,才能万世长青地保存下来。
但是陆家却是整个修元世的特例,数万年来,无论陆家中间怎么衰败,几乎每隔数百年,它必然会有一位渡劫期的大能横空出世,以此保证陆家永盛不衰!
甚至有一次陆家落魄到整个家族的最强者只是一个金丹期,沦为最最末流的家族,但是在这的情况下竟然培养出了一位渡劫期大能,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在陆家入林瑾之的视野,林瑾之始致力于找出陆家背的秘密,不得不说,九宗四殿的最高领袖这一份实在用,甚至可以说是整个修元界的统治者,几乎所有的资源可以任由他调动。因此虽然陆家的秘密连陆家自己说不清楚,但却被林瑾之在无数的古籍遗址中找出来了。
陆家的秘密,是出在他们的血脉之上。
上古时期,成神者无数,渡劫之上还有无数境界,时候的强者不是现在的修士所能够想象的,在时候的一些真正的大能面前,或许渡劫期蝼蚁罢了。
大能相残,四界倾覆,没有任生灵活下来。今的人类和万物,是来再次诞生的。但是谁不知道,当时最强的大能,却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在文明复苏,他的血脉苏醒了。
他的血脉不知道自己是上古大能留下来的血脉,只以为自己是孤子,但他拥有很强的天赋,他便是陆家最初的创立者。
大能的血脉本带着极强的力量,只是被大能封印了。随着代系的繁衍,血脉越来越稀疏,最稳定为:每隔七百年左右,会出现一个纯正的带有大能封印力量的血脉。
只要血脉纯正的陆家人能打破个封印,他能借由血脉留下来的力量突破渡劫之上!
林瑾之考虑过帮助这一点拥有纯正血脉的陆家人突破渡劫期,然让他修补规则的办法。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一来,他尝试过修复规则,明白修复规则并非只是突破渡劫期么简单,这只是门槛儿,想要真正的修复规则,其难度和代价极其之大;二来,算他能帮助陆家人突破渡劫期,但时候人的修为远超过他了,他根本没有跟比他强的人谈条件的筹码。修行之人,不是把希望放在别人的善心之上的蠢蛋。
此一来,他最终敲定的方案,是窃取此代陆家血脉纯正者的血脉力量。
正,时候正是陆家上一代渡劫期大能降生的七百年之,林瑾之考量过陆家上一代的渡劫期强者,发现他天赋还差了些。他没一两年,陆家此代的血脉传承着降生了——便是陆敛。
他见到陆敛时心中便翻起了惊涛骇浪,陆敛的血脉比陆家上一代的渡劫强者要浓郁数倍,而且根骨极佳,哪怕没有血脉的支持,他不会比林瑾之自己差,更别说他还有此纯正的血脉力量……
于是林瑾之给陆敛打下了心蛊,而自己则是制造了一个渡劫失败死的假象,把九宗四殿的担子扔给了别人,自己化为一个叫做“林瑾之”的九岁孤儿。然制造偶遇,让陆家家族收他为徒。
心蛊是林瑾之在搜寻上古秘闻时,从一个残卷中学来的上古秘术。为子蛊与母蛊,被下了子蛊之人,母蛊便可以掌控他的生死。最最重要的,是母蛊可以完全窃取被下了子蛊之人的力量!
这解释起来,林瑾之的计划很明显了,他在陆敛突破渡劫期时,把他的力量全部转给自己。
但是心蛊有个缺点,它必须要保证被下了子蛊的人爱上母蛊的拥有者,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益。不然,能转移的力量大打折扣了。但是这并不算难,子蛊对母蛊有天然的亲近,被下了子蛊的人很容易对母蛊拥有者产生感,而且一旦产生感,不容易移除,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会不断地加深。
所以圣霁殿殿主化为林瑾之,成为陆敛的大师兄。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陆敛的意志却非常坚定,无论他怎么努力,陆敛对他的感始终是淡淡的。
为了加深陆敛对他的感,更为了让陆敛能够顺利突破渡劫期——陆家势力太过庞大,陆敛作为少宗主,修行之途太过一帆风顺,而顺遂的人生是很难诞生至强者的——于是他让从前留下来的暗部通知九宗四殿:陆家藏着成神之机。
九宗四殿在他从前暗部的推波助澜下,又有“成神之机”这么个大诱饵放在面前,很快对陆家发难了。
其实林瑾之想过在陆敛强大起来,九宗四殿会在陆敛手上倾覆,但林瑾之压根不在乎。他里除了自己的成神之路,其他的人命,权势,不被他放在心里。
在九宗四殿的围攻下,陆家被灭门了。而他因为拼死送陆敛出陆家而在陆敛心中终于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母蛊在心口微微发烫,预示着陆敛终于“爱”上他了。
林瑾之很满意。
陆敛了西洲,之的举动在他掌握之中。他没多管陆敛传送到西洲的位置,只是避了危险的地方,但是他没想到,是这一点点的不注意,居然让整个计划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谁能知道呢,一个化神期修士居然是个为美『色』折腰的蠢货。个谢亦为了一张脸,对陆敛掏心掏肺,而陆敛在他的帮助下修为突飞猛。
林瑾之应该高兴,因为陆敛的修为步很快,离他的计划越来越近,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胸口的母蛊一次又一次的刺痛,需要他用自的灵力压制才能强行压下,而这刺痛——代表着是陆敛对个叫谢亦的散修的心动。
刺痛一次比一次强烈,压制它需要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多,林瑾之有些恐慌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塑造了一个么完美的、完美得让他自己的有些嗤之以鼻的人,陆敛毫不心动,却会对这么一个粗鄙的散修动心。
于是在日常观察陆敛之余,他始注起这个散修来。
看着看着,他发现这个叫谢亦散修真的有些特别——他的特别不在其他地方,是在他的蠢。
林瑾之几乎想不明白,一个这么蠢的散修,是怎么修行到化神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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