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4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裴思渡只订了一间房,因为桑絮说晚上要回淮城。
    看样子言出必行，说陪一天就只陪一天。
    房间打开，桑絮没跟着往里进,只把行李箱放在边。
    “种规格的房间,你能接受吗？”
    裴思渡脱下卡其『色』风衣,搭在沙发上,不解地回头顾向桑絮。见她眼里有微微的顾虑紧张,明白了她的意思：“睡觉的地方而已,安全干净就好,要什规格。”
    桑絮不声『色』松了口气,是她所知道的附近最好的酒店,但只是离车站近,离闹市区还远。地段、设施包括服务,跟淮州相比都差了点，担心裴思渡会嫌弃。
    听裴思渡说，放下心。
    云城是个地方,没有特『色』美食,景点更没有特别好玩的,来里旅行就是浪费钱。
    裴思渡来的理由是当面告诉她,但眼下见了面,桑絮不想谈那些。
    如果可以，她想快速逃离。
    裴思渡好整以暇地坐下,看桑絮冷脸靠在边发呆,十分不在状态。几天不见，或许是心理作，觉得她又变漂亮了点。
    “过来坐下，歇一会再出去。”
    桑絮“哦”了声,龟速往沙发走去，在最边沿坐下来。脸上还是酷酷的表情，满不在意地问：“你想好今天去哪玩了吗？”
    “还没，本地人有什建议吗？”裴思渡笑盈盈地。
    既来之则安之，桑絮坐下之后慢慢抛却跟裴思渡独处时的慌『乱』，恢复镇定，一阵见血地指出：“你不像没有规划的人。”
    平时在公司个计划，那个方案的，张口闭口就是安排准备。
    烦都烦死啦。
    “你对我误解多。”裴思渡不接受她的暗讽，起身，换坐到她身边。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听到裤子跟裤子摩擦在一起的声音，桑絮将腿偏移开，不知道下一句该接什话。
    感觉到裴思渡还有往她身上贴的趋势，桑絮立即大声地打断说：“我想起来了，去爬山！今天天气好！”
    见裴思渡停下来听她说话，她忙不迭地解释：“云城景点不多，除了几个公园游乐场，只有巴山的风景漂亮点。”
    “嗯，谢谢建议。”
    桑絮松了口气，岂料裴思渡忽然凑在她耳边，“可是我没带平底鞋，怎爬山？”
    要不去买一双？
    桑絮没开口提议，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出什样的解决方案，裴思渡都有办法否决。就像开会的时候，一群领导挨着被她驳回。
    比如行李箱放不下，只为了爬山买双新鞋不划算啊之类的。
    她笃定裴思渡只是不想爬山，或者，只是不想轻易同意她的建议。
    桑絮的安静是最好的讯号，她明白了不是吗？
    裴思渡嗅到了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在桑絮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的桑絮转过头来，但一句指控的话都没说。
    裴思渡前倾进她怀里，含情脉脉的双眼勾了勾她，继续吻她的唇，桑絮逐渐开始回应。
    没有任何缘由的接吻，正如同她们之前的几次，不需要理由铺垫。
    桑絮的表现比之前更熟练，她吻裴思渡时，是她『性』格最直接干脆的时候。
    没有余思量复杂而矛盾的万事万物，全部心思都被人掌控，被牵着往前走。
    她也明白一条规律，人在接吻时，手极难静止。
    裴思渡跨坐在她身上，为她提供了耍流氓的便利，她不明白自怎会变得『色』胆包天，哪里都敢碰，哪里都敢『揉』。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一定是裴思渡的问题。
    她太纵容了，她的身体声音，都在鼓励桑絮做坏的事情。
    桑絮如是想着。
    直到她将裴思渡背上的搭扣解开，裴思渡微微挣扎，发出难以抑制的嘤咛，清醒过来。
    当即停下所有正在进行的事情。
    她抬头看裴思渡，见裴思渡满脸绯红的颜『色』，却认固执地注视她。
    桑絮难为情地说了句：“对不起。”
    裴思渡从喉咙里发了声“哼”，将额头抵着她，命令说：“说对不起有什，帮我穿好。”
    自作孽，不可活。桑絮硬着头皮，再次将手伸到她后背，帮她扣，但手笨得厉害，格艰难。
    裴思渡忍了好半天，终于无奈地问：“你平时都不穿吗？前面没调整好，后面怎扣得上？”
    她的身材过于丰盈，内衣又紧，被解开后肩带微垂下来。
    桑絮不管不顾地强行从后扣上，裴思渡吃痛却没说，实在忍无可忍提醒了一句。
    桑絮压根就受不得种撩拨，立即缩回双手，“我不行，你自来吧。”
    “解的时候没说不行，让你穿好，你倒不行了。”裴思渡不轻不重地点评一句。
    不再为难她，她就坐在桑絮的大腿上，当着桑絮的面，直腰挺胸将衣服重新穿好。
    双手绕到后面去时，锁骨突显出漂亮的弧度，脖颈看上去好下口。
    在此过程中的桑絮胡思『乱』想，恨不得非礼勿视，闭上眼睛。但她知道那有多丢人，裴思渡一定会笑话她假正经。
    于是她忍耐着某些被压抑下去的情愫，就那看裴思渡穿，每一秒的时间都被拉长成整个世纪的长度，困她在里面煎熬。
    穿上后，裴思渡从她腿上下来，去卫生间重新补了妆容口红。桑絮也趁机将嘴擦干净。
    裴思渡出来穿上风衣，跟桑絮说：“我饿了，带我去家好吃的特『色』餐馆。”
    桑絮摇头：“云城没有特『色』菜。”
    “怎，云城只有人是特别吗？”裴思渡的口气里带着调笑。
    人哪里特别了？！
    桑絮成为她的调侃对象，心里吐槽不满，沉默地走出房间。
    两人打的去了家桑絮说味道不错的餐馆，点了几道她之前觉得好吃的地方菜。
    等餐的过程中，裴思渡信口问：“为什今天就要回淮城，不在家里多待几天？”
    “没什好待的，看看家人就好。”桑絮对个话题不感兴趣，吹着汤，喝得心翼翼。
    席上两人随意闲谈，都是无痛痒的话题，没挨近重点。
    像虞瞳、公司、辞职剧本杀一类的词，全被她们俩精准避开。
    饭后当然没去登山，裴思渡的鞋跟，是桑絮看一眼就觉得脚疼的程度。就近找了景『色』不错的公园逛了会，嫌无聊，搜了网上攻略，打车去到一处废弃工厂改造的展览园看展打卡。
    期间两人都放松下来，就展会上的作品，正儿八经地聊各自见解。
    裴思渡对字画摄影的理解，细腻而人，时不时加上自的生活经历。
    于她的过去爱好，她喜欢的风格，她不能忍受欣赏的流派。
    以至于桑絮想陪她无止尽地走下去，听她说话，看她笑，被她调戏几句都不要紧。
    逛完，两人在园中的书店买下几本书，又找了家面看着是老式建筑，进去后现化气息十足的咖啡馆坐下。
    桑絮喝着咖啡，翻阅刚到手的书，馆内音乐柔缓，让人放松。玻璃墙是一面有涂鸦的旧墙，墙下荒草丛生，破败不堪。
    裴思渡忽然问她：“晚上几点的票。”
    桑絮说：“八点。”
    “到淮城都十点四十了，有人接你吗？”
    “封憬接我。”
    裴思渡的目光随她一起转到涂鸦墙上，“行，那还有时间吃个晚饭。”
    晚饭两人在商场里随便吃了顿，兴致勃勃，继续谈下午在园区里最喜欢的部分。
    随着时间流逝，桑絮感到了难以言说的沮丧。
    饭菜好吃，谈话也愉快，回去后不需要上班，可以睡到自然醒。
    可她并不欢乐。
    座熟悉的城市，是她曾经最想逃离的地方。每一道风，每一条街，入目的一草一木，入耳的一字一句，清晰，寡淡而锐利。
    云是散的，天幕是墨蓝『色』的，月『色』冷清。有人眉眼含情，玩弄晚星。
    她们谈论的天地，当下所有情绪，都是最后一次，是倒计时，是人仅一次的体验券。
    好可惜。
    好在，裴思渡没发现她的情绪。
    吃完饭两人打的回酒店，桑絮要拿行李箱再赶去车站，时间紧急。
    到达酒店后，桑絮进去洗手间，认梳洗后戴上口罩，准备出发。
    “你不送我，好好休息，我自打的过去。”
    裴思渡将套脱下扔在沙发上，看样子也没有要送她的打算，淡淡说：“好的。”
    “那我先走了，你后面两天好好玩。”桑絮说完客气话，去拉自的箱子。
    裴思渡穿着刚换上的酒店拖鞋，不急不徐地走过去，在桑絮以为她要帮忙开时，按住了拉行李箱的手。
    四目相对，各自了然。
    她她十指相合，花了些气，将人带入里间，径直推倒在床上。
    “把票退了。”
    桑絮被一推还挺尴尬，嘴硬：“不想。”
    “不想也行，车费我个人你报销。”裴思渡跨坐上去，脸上『露』出宠溺而无奈的笑。
    “不浪费，我得走了，否则……”
    余下的话被尽数吞下。
    次只亲了会，裴思渡就直起腰，“能不能别躲了，桑姐？”
    桑絮皱眉：“没有。”
    “我有问过思然，你们那天晚上聊了什。”
    “让我猜猜，虞瞳对不对？”她的『色』不复笑意，深情款款。
    桑絮的表情出卖了她。
    裴思渡咬着她的耳朵柔声说：“你只要说你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去跟他吃饭，哪怕他家人在旁边，我也不去。好不好？”
    桑絮当然不理会：“那是你的事情。”
    “嗯，所以你说你不喜欢。”
    桑絮无论如何也没法开口说句话，两人僵持了会，又亲了会，裴思渡轻轻地咬她耳朵。
    桑絮终于妥协一步：“好，我不走，但今天出汗了，我想赶紧去洗漱。你样压着我，我不舒服。”
    裴思渡眯了眯眼：“你在说我重吗？”
    “我没有个意思，就是不舒服。”
    裴思渡嗔怪地白她，礼貌地让开，“去吧。”
    在桑絮洗澡期间，裴思渡打开笔记本，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没有正意义上的放假，时刻不能松懈。
    桑絮洗完出来，只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就坐进椅子里看今天买的书。
    “头发吹干。”
    “不，我不喜欢。”
    裴思渡没说什，忙完手头的事情，拿了吹风机过来。站在桑絮椅后，通上电，替她吹起头发。
    “桑姐喜欢不喜欢的事情都在逃避。”
    不愧是领导，一语双的本事厉害。
    桑絮安心坐着，不理她。
    吹完后，裴思渡弯腰，“但你刚还是说了‘我不喜欢’，是吧。”
    喂！她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