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那模样，别提多坏了

    第七章
    西府公馆里,严巍和席景瑜都在家。
    吕濡和严斯九一进门，就被席景瑜拉住左看右看，问东问西。
    几天可把她担心得不行，总怕两人在外不照顾好自己。
    吕濡好,乖巧懂事,席景瑜问什答什，会讲点路上的趣事逗他们开心。严斯九就不行了,没说两句就不耐烦起来。
    “您儿子开了一路的车了,不让我们先睡会儿，等有了精神再来接受您的盘问？”
    “呸！臭小子！”席景瑜捶他,“什盘问,妈妈不担心吗，你看看濡濡,比你贴心一万倍，我真生了个冤孽……”
    她嘴上说，到底心疼儿子,放开吕濡，让两人回屋休息去了。
    上了楼,严斯九把吕濡的行李箱给她,习惯『性』地说：“一小时后叫我。”
    吕濡也习惯『性』应好，等回屋后才发觉不对。
    在云城几天,两人出入一起，要保持步调一致,所以严斯九基本都让吕濡叫他，起床吃饭或出门。
    可现在都回来了，没必要保持一致了，怎叫她喊他起床……
    不过已答应了,吕濡只好定了个闹钟。
    她在路上睡了一觉，现在不太困，就没躺下，洗了个澡后开始收拾行李。
    她从云城给大家带了礼物，都整理好后，没多久闹钟就响了。
    吕濡去对敲严斯九的房门。
    敲完等了会儿，门从里拉开一条缝，然后提提踏踏的脚步声又走远。
    吕濡推门走进去，反手关门时才恍然惊觉，愣在当场。
    天……
    她怎进来了！
    她进来干嘛！！
    不在云城小宾馆！
    都怪严斯九，干嘛要给她开门……害得她习惯『性』进来了。
    就在她正打算轻手轻脚出去时，严斯九的身影出现在背后。
    他像在云城时，手上拿两件衣服往浴室走，边走边对她说：“再等我会儿，洗个澡。”
    吕濡：……
    救命！
    为了不让尴尬那明显，吕濡只好硬头皮在他房间里等。
    可坐哪儿呢？
    在云城那个小宾馆里，除了床，屋里就一把椅子，每次等严斯九时，她都坐在床尾的椅子里玩手机。
    就算偶尔坐他床上，也没什忌讳的感觉，毕竟宾馆，没有私人感觉。
    可现在，严斯九的卧室里，每一样东西都似乎打严斯九的私人印记。烟灰『色』的被褥随意堆在床上，床尾凳上搭黑『色』睡袍，床头柜上放烟盒和打火机……连空气都弥漫专属于严斯九的独特气味。
    让吕濡无所适从，觉得坐在哪里都不太合适。
    之前她真的很少进严斯九的卧室，有什事都在房找他，或者站在房门口说话的。
    她扣手纠结，等一下严斯九出来后，该怎提醒他，现在他们已回来了，不需要继续在宾馆时的相处模式了。
    严斯九擦头发出来时，就见吕濡像木桩一样杵在那里，走过来疑『惑』道：“站干什？”
    熟悉的玫瑰馥香从鼻端擦过，吕濡耳根无端发热。
    他怎在用她那个沐浴旅行套装啊……
    严斯九随意擦了几把头发就把『毛』巾搭在颈上，看向窗外，说：“今天天气不错，晚上想吃什？”
    吕濡见他云城时熟悉的动作和语气，心神忍不住飘了飘。
    纠结几秒，她委婉提醒：【张姨饭应该做好了。】
    严斯九目光微顿，在她屏幕上停了几秒，然后才慢慢直起身，目光顺势移到她的脸上，神『色』不明。
    吕濡不知道他不已想起来了，只觉得脸颊隐隐发热，有点站不住，飞快打了一行字：【那我先回去了？】
    过了会儿，严斯九“哦”了声，没什语气。
    吕濡呼了口气，逃也似地快步离开。
    看被急急撞上的房门，严斯九扯下颈间的『毛』巾，一把丢在床尾凳上，鼻中溢出一声冷哼。
    虽然他有点睡蒙了，没反应过来，小哑巴一回来就一副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怎就让人不爽呢……
    -
    晚饭张姨做了一大桌子两人爱吃的东西，活像以为两人几天都没吃饭一样夸张。
    吃完饭，吕濡把给大家带的礼物拿出来。
    给严巍的云城当地特产茶叶，给席景瑜的丝巾，谢苒离虽然已回家了，礼物不少了她的，她在陶坊里做的一套大肚娃娃。
    张姨和刘叔等人也都各有礼物，虽然不多贵重，看出根据每个人的喜好用心挑选的。
    大家都很喜欢，席景瑜当场戴上了丝巾，让吕濡给她拍照，要发朋友圈显摆。
    客厅里夸赞声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只有一个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到最后，直接黑了脸。
    吕濡给席景瑜拍完照，路过单人沙发时，手腕突然被攥住，一扭头，对上严斯九冒冷气的桃花眼。
    “我的呢？”他问。
    声音虽然低，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吕濡听出来了，当即愣住。
    见她发愣，严斯九攥她的手腕，又问了一遍：“我的礼物呢？”
    吕濡错愕看他，很不解。
    他的礼物？他要什礼物啊……不给大家带的伴手礼吗？
    严斯九：“没有？”
    吕濡茫然摇了摇头。
    男人的脸顿时更黑了。
    他在云城时见她到处挑选礼物，一直都以为也有他的一份。
    结果好家伙，与他无关。
    吕濡手腕被攥得隐隐发疼，又怕被席景瑜等人看见，稍稍用力扯了一下，示意严斯九快放手。
    严斯九被气够呛，哪顺她的意，非不松手，拽像自己方向一扯。吕濡没防备，差点倒进他怀里，晃了几晃才稳住身形。
    一折腾，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席景瑜转过身，从她的角度，只看见吕濡侧身站在严斯九身前，看不见手，倒看见严斯九的一张黑脸。
    “小九，别欺负濡濡啊。”她出声警告。
    吕濡心惊肉跳，忙用唇语央求他快放手。
    严斯九看她急的样子，心里微微痛快了几分。
    怕被人看见啊？
    行啊。
    严斯九忽然嗤笑出声，对席景瑜说：“我哪敢欺负她啊，她欺负我，不信您过来看。”
    一下，吕濡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刚才拉扯间，严斯九的手已向下滑了几分，时基本属于半握手腕半握手，最可怕的，他有往下滑的趋势。
    要席景瑜过来，见他俩拉手，那得了！
    吕濡急得要命，又怕席景瑜看出异样，不敢『乱』动，只用手指去勾他的手，不断央求：求你了求你了……
    严斯九只瞅她笑，不为所动。
    那模样，别提多坏了。
    简直坏到骨子里。
    而更要命的，席景瑜真走过来了。
    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吕濡几乎要急哭了。
    就在席景瑜再向前走一步就看见两人握的手时，严斯九忽然放开吕濡，从沙发里站起来，绕过吕濡，堵在席景瑜前，伸出手背说：“您来评评理，我就问问她怎没有我的礼物，她就给了我一巴掌，您说谁欺负谁？”
    他手背上，当然什也没有。
    席景瑜瞥了一眼，根本不信，一把打掉他的手：“瞎说，濡濡才不会。”
    “嘿，您怎不信呢？”严斯九气乐了，“您问问她，不没给我准备礼物？”
    席景瑜不假思索道：“你不去云城了吗？要什礼物？你都没给我们带礼物，要意思问濡濡要礼物。”
    严斯九挑眉：“我辛辛苦苦跑一趟，没礼物，你们在家干坐，就有礼物，什道理？”
    席景瑜说不过他，白了他一眼，拉过吕濡说：“别理他。”
    吕濡垂头跟席景瑜走到沙发另一端。
    严斯九气结，叉腰冷笑三声，直接抬脚上楼了。
    席景瑜见吕濡怔怔的，眼眶似乎有红，以为她介意严斯九说的话，安慰她：“没事的，他就那个脾气，和你闹玩的。”
    吕濡顺她的话点点头，牵唇笑了笑。
    之后大家在客厅喝茶聊天，吕濡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严斯九说的对。
    他辛苦陪她跑了一趟，她却什都没表示。
    他不开心正常的。
    可要送他什礼物呢？吕濡不禁又发愁。
    每年准备严斯九的生日礼物都她最头疼的事。
    就可以说，严斯九什都不缺，什都有。
    八岁的生日礼物江城最高的地标建筑——金九大厦。
    她送他什呢……
    去年严斯九生日，她在室友江恋的推荐下，送了他一颗桔子树，种在了后院里。
    今年的生日礼物，她没头绪呢。
    喝完养生茶，吕濡上楼。
    瞥见房门下有微微亮光，她知道严斯九在房里，只想了想，没有过去敲门。
    没想好送什，就先别去惹他生气了吧。
    可到了夜里，吕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心里像梗一根羽『毛』，虽然不疼，难以忍耐。
    看看时间已快点，明天要早起回学校上课，她坐起来，掀被子下床。
    打开门看对，房门下有亮光。
    没睡呢！
    吕濡打开微信，斟酌语言。
    【我不好，忘记给你准备礼物，对不起，我会补上的。你有什想要的吗？可以告诉我。明天我要回学校了，周六回来时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可以不要生我的气吗？】
    想了想，她红脸飞快敲了两个字补发过去。
    【哥哥。】
    希望样可以让他消消气。
    原本没动静的对话框，在她第条信息发送完之后，顶端出现了“正在输入……”
    吕濡摒住呼吸紧张盯。
    正在输入了好半天，对终于发来消息。
    也只有两个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