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day17
    天刚微微亮，汪大东就打电话给雷婷，要她约中万均出来聊步惊云的事，她实在是被他烦到不行才答应。
    一见面，两人就被汪大东给吓到，只见汪大东一身花枝招展，满脸胡渣滓，雷婷就说道：“你干嘛，被打啊，把自己搞成这样。”
    “不是啦，我就选了一夜的衣服嘛，也不知道穿什么好，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出门还有点赶，忘了刮胡子，不好意思哦。”汪大东腼腆地说道。
    “干嘛，你要出席重要场合啊？”中万均问道。
    “也不是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啦，就……就是想可能会跟比较重要的人见面嘛。”汪大东傻笑说道，“想说你应该比较了解他，先问一下你的意见。”
    “你要见谁，干嘛要问我意见？”中万均又问道。
    “就……就步惊云啊！你应该比较知道他的事嘛。”汪大东先是支支吾吾后来坦白地说道。
    “步惊云？汪大东，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步惊云他，跟你穿这一身衣服，有什么关系吗？”中万均质问道。
    “哎呀，我现在肚子饿无法思考，不然你们先陪我去吃早餐，边吃边聊嘛。”说完，汪大东就拉着中万均和雷婷，去到辜战妈妈开的早餐店。
    金时空，辜妈妈的早餐店。
    “辜妈妈好。”自来熟的汪大东，一进门，就笑着跟辜妈妈打招呼。
    “好，你是，阿战的老师吗？”其实也难怪辜妈妈会看错，汪大东此时的模样，真的有点显老。
    “对，我是阿战的老师，不是啦，辜妈妈，你误会了，我其实是阿战的同学，我只是出门比较赶没刮胡子，其实我也很年轻的。”汪大东说道。
    “这位同学真爱说笑，你们吃过早餐了没，来，坐……”辜妈妈温柔地招待。
    “谢谢。”汪大东说完，就自顾自地去找位子坐了。
    “你们两个还站在那边干嘛，过来……来，坐……来坐……快点啊。”两人无奈只好坐下，毕竟他们，就是为了想知道汪大东到底想搞什么鬼，才出来的。
    “你还呆呆地站在这里干嘛，赶快倒饮料请同学们喝啊。”辜战应了妈妈一声，就转身去倒饮料了。
    “你们想吃什么？蛋饼、铁板面、萝卜糕还是三明治？”辜妈妈叫儿子去倒饮料后，自己就来招呼汪大东三人。
    两人本来想拒绝的，却被汪大东抢先说道：“辜妈妈，都来好了，我们今天就是特别来帮你捧场的。”
    “好啊，都给你们来一份，早餐就是要吃的营养，一整天才有精神。”然后，辜战就被妈妈给赶出去和同学联络感情了。
    “现在这个画面还真是奇特，先前你们几个打得难分难解，现在我们却像是一家人一样坐在这里。”汪大东不自觉地感叹说道。
    “谁跟你一家人。”雷婷嫌恶地说道。这时，辜妈妈拿来两盘蛋饼，“来……先吃蛋饼，”辜战连忙站起身来要帮妈妈，“不用啦，我来，你跟同学们聊天就好了。”
    “汪大东，那杯，那杯好像是我的饮料。”汪大东听了中万钧的话以后，又接连喝了两口说道：“好像是，没关系，我的还没喝给你喝。”
    “我都说了那是我的你还喝，我现在跟你很熟吗？”中万均气结。汪大东则是没感觉，他还很没心没肺地说道：“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辜战见状说道：“再倒一杯就好啦。”伸手拿掉汪大东那杯饮料。辜战一走，中万均的耐心也快用没了，“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步惊云怎么了，我们马上走人。”
    “好，我说，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汪大东开始扭扭捏捏地问道：“你知道步惊云喜欢什么样的人？”
    “蛤，你问这干嘛，关你什么事啊？”雷婷问道。
    “万均，king，你们怎么会在这？”还好他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这个汪大东不约止戈，不约花灵龙，反倒约了雷婷和中万均。
    “问他啊。”中万均一大清早就被雷婷给挖起来，结果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真的是快被汪大东他给气死了。
    “云，你怎么也来了？”辜战问道。“昨天你不是一直要我教你妈妈做菜吗？”步惊云说到这里，就提起手里的两大袋子，“我今天就是来这里教她做好吃的三明治的。”
    “你妈妈呢？”看到辜妈妈走出来，步惊云就说道：“辜阿姨你好，我叫步惊云，我是辜战的同学，也是辜战的兄弟，不是我自夸，我的厨艺真的很好，我保证，只要你学会做我教给你的三明治，你这里的生意会好很多哦。”
    也不等辜妈妈有所回应：“走，我们进厨房。”就催着辜妈妈进厨房。
    “喂，你们觉不觉得，他很奇怪。”自从步惊云他来了以后，汪大东就一直神色恍惚，想躲又不是，眼神一直追着他看，现在也是，看着厨房的门都看出了神，所以雷婷才问道。
    “难道，他对惊云有意思？”辜战小声地提出疑问。
    “难怪他刚刚会问我，惊云喜欢什么样的人。”辜战没想到只是随便说说都会说中，“真的假的。”两人在同情步惊云的同时也庆幸自己不是汪大东心里的那杯茶。
    “怎么啦……吵架啦？”看四人都不聊天说话，脸色还一个比一个难看，“这位小妹妹，阿云说你人不舒服，特地泡了这杯蜂蜜柠檬茶给你，叫你赶快趁热喝，喝了就会好很多的。”辜妈妈将手上的蜂蜜柠檬茶端给雷婷时说道。
    “他，怎会知道我感冒？”雷婷疑惑地问道。
    “他说他刚进来时，看你脸色苍白，还有轻微的咳嗽，就知道你的身体不舒服了。阿姨也真是的，我都没看出来，还让阿战给你送冷饮，真的是很抱歉哦。”辜妈妈解释说道。
    “辜妈妈，这不怪你啦，不要说是你，我们都看不出来，姓雷的小妹妹，生病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以为你是因为化妆，脸才会这么白的。”汪大东说道。
    “汪大东，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你们最好也少听一点，不然，可是会气死你们的哦。”花灵龙刚好出现救场。
    “灵龙，你怎么也来了？”雷婷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不只是我会来，惊云刚刚打电话给我们，说辜战妈妈的早餐店有新的三明治出炉，叫我们一定要来捧场。没想到万钧是最早到的一个，还带着你来，只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会来？”花灵龙问道。
    辜战看情形这样，就拉着花灵龙到一边去讲。“什么！你说他？不会吧？”不久后，就传来了花灵龙的叫声。
    接着，是止戈，然后是历嫣嫣和裘球，因为步惊云昨天的一席话，大家都尽量不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结果，导致现场一片尴尬。
    “来来来，刚刚新鲜出炉的三明治，大家快点来尝尝，阿战，你去帮我再拿多几盘。”辜妈妈说道。乾坤听书网 .
    汪大东问道：“辜妈妈，这就是步惊云刚刚说的，超好吃的三明治吗？”
    “是啊，不过我试做的三明治都被阿云给吃掉了，所以，我就拿他做的出来给你们吃，真的很好吃哦，你们也快吃吃看。”辜妈妈说道。
    汪大东首先开动，“哇，这三明治是热的耶，里面的菜好脆，火腿的味道也很浓厚，真的是太好吃了。”眼看他眨眼间就吃掉两个，花灵龙忍不住说道：“汪大东，你真的很不懂得客气耶，king，你要是再不开始吃的话，很快，就会被大家给吃光光的哦。”
    抓起盘中的三明治，止戈问道：“辜妈妈，云呢？为什么他没有一起出来？”
    “他呀还在厨房里面做三明治，叫他出来，他也不听，说什么打铁要趁热。”辜妈妈是真不明白，没多久，就见他推开厨房的门，手里捧着一个大铁盘，上面堆满三明治。
    “战，休息时间够了没，快把这盘三明治拿到门口前面，请路过的人试吃。”然后转向辜妈妈，继续说道：“阿姨，你呢，就负责拿给店里面的客人试吃。”
    “你们几个，想帮忙的话就帮，不想帮忙的，就不要动，吃饱后，记得结完账再走人。”步惊云声明说道。
    “你还没说，这三明治你要卖多少？”因为知道一定会有人问，中万均先问道。
    “80，不二价，万均，麻烦你跟战说一声，阿姨那边，就麻烦裘球你了。剩下的人，看你们是要端盘子还是收盘，客人有什么需要就照顾一下，不懂就问阿姨，懂吗？”说完，步惊云又转身进厨房。
    在厨房里忙活一天，步惊云终于发现到问题的所在，主要因为吸油烟机太老旧，再加上通风系统又不好，油烟根本出不去，造成空气污染，长期吸入这些，难怪辜阿姨会因此患上肺腺癌。
    “好在辜阿姨还没有出现咳嗽症状，手指也没有肿胀，也没听说她哪里痛，哪里痒，不过最好还是带她去医院，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才能真正把心放下。”他边收拾厨房边想，“最重要的，还是得把这台吸油烟机给换掉，毕竟他们的生活费都在这里，总不能病好了，就不开店吧。”
    “阿姨，厨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大家今天一天都辛苦了，我请大家，一起去辜战家，吃个饭，当作慰劳你们好不好？”步惊云说完，众人一片欢呼。
    “对了，那个人呢？”不用说，也知道步惊云问的是谁。
    “不知道，做到一半的时候，他人就不见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中万均回答道。
    “他走了也好，不然，都不知道他会对你怎么样。”花灵龙话中有话道。
    “是吗？”那个布丁的有效期是一天，算算时间，也难怪他会走掉，步惊云想了想，“算了，不管他，开派对嘛，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见得会少。”
    “不好吧，我们家那么小，不如，阿姨出钱请你们出去吃，你们说好不好？”辜妈妈婉言地说道。
    “小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容不下我们十个人，再说，你们家一直以来就只有你们两个，难道你从来都没想过要热闹点吗？难得辜战的兄弟朋友都到齐了，你这个做妈妈的怎么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步惊云说道。
    “可是，我们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菜？”辜妈妈又说道。
    “阿姨，煮东西难不倒我，买东西，你还怕难得倒他们吗？”步惊云说道。
    “可是你今天已经煮了一整天了，你不会累吗？”辜妈妈关心地问道。
    “难得可以开派对，就算是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阿姨，你就不要再扫我们的兴，这样我们玩起来才会开心啊，你们说对不对？”步惊云话一完，众人又是一起响应。
    “好啦好啦，你们要玩可以，但是你们不可以玩得太晚哦，太晚回家，你们爸爸妈妈会很担心的，知道吗？”辜妈妈终于投降道。
    “来，这是菜单，还有要买的菜，你们这些小姐少爷也是时候该学一学，什么叫买菜，只要你们进对地方，要买齐这些东西一点都不难，先说明，我们在外面吃东西是属于aa制，买菜的钱你们就先垫着，回来后，我们男生再分摊来还。”
    “等等，我们女生也有份吃，为什么，只有你们男生出钱，你这样子，很大男人主义耶，我不赞成。”裘球反对说道。
    “裘球，我这个不叫什么大男人主义，而是很窝心的主意，难道男生肯出钱请你们吃饭，你们一点都不开心吗？女孩子，生下来就是要被疼，要被宠的，阿姨，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不对。”步惊云反驳说道。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辜妈妈被他说到心坎里去了，也赞成地说道。
    “兄弟们，你们都听到了，一会儿阿姨要是拿钱包出来，那钱，你们是收还是不收？”步惊云问道。
    “不收。”整班男生一起叫道。
    “很好。战，你陪大家一起去买菜，买完后再带他们回你家，我和阿姨就先去你家，一边休息，一边等你们。”步惊云说道。
    金时空，辜战家。
    “我们家真的很小，让你见笑了。”辜妈妈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会，你知道吗？香港最小的房子人最多只可以走五步，”话还没说完，辜妈妈就不相信地说道：“五步？”步惊云继续说道：“连马桶都是直接盖在厨房里的房子，跟他们比，阿姨你这里要大多了。”
    “来，阿姨，你先坐，”步惊云把辜妈妈按在椅子上，说道：“今天一整天辛苦了，我来给你按摩。”也不容她拒绝，就问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很好，淋巴没有肿胀，脸和颈部也没有水肿的现象。”步惊云一边按，一边在私底下，给辜妈妈做最基本的检查，并问道：“阿姨，你最近的身体，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咳嗽？咳嗽的时候，有没有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要跟我讲哦，不要勉强自己，不要忍，知道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阿云，你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辜妈妈问道，只见步惊云来到她的脚前，看了看，“很好，脚也没有肿，不知道关节怎么样？”就开始帮她按摩脚，一边按还一边问道：“会痛吗？最近有没有头晕，想吐，还是看到食物吃不下，体重呢，正常吗？”辜妈妈被他问怕了，就问回道：“阿云，你可以先告诉阿姨，为什么你要这样问吗？”
    “那是因为，我发现阿姨的工作环境，一点都不好。那台吸油烟机那么旧，厨房里的油烟根本出不去，我在里面呆一天都觉得辛苦，更何况是阿姨你，长年累月在那么污染的环境下工作，我能不担心你吗？”步惊云开始煽情地说道。
    只见辜妈妈的脸色黯然，似乎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不怎么好。
    “我不管，明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还有那台吸油烟机，明天我也会找人来把它给换掉。”步惊云直言地说道。
    “那怎么可以。”辜妈妈本想拒绝，无奈话还没说完，就被步惊云抢先说道。
    “阿姨，你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为战想一下，战的年纪还这么小，万一你真的病倒了，难道你要让战背起整个家吗？”步惊云劝说完，又据理力争地说道：“你这间房子是已经买下的还好，如果不是，单单房租，就已经够战受的了。生活费呢？医药费呢？水电杂费那些通通都要钱，现在战还没有毕业，年纪又那么小，他能赚的钱肯定少得可怜，你这个做妈妈的，能狠得下心吗？”
    “如果不能，你就听我的话，乖乖去做检查，然后，让我把那台要命的吸油烟机给换掉，不要担心钱的问题，相信我，我会解决的。”不想辜妈妈为难，步惊云就把辜战曾经救过他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安慰好辜妈妈后，步惊云就说道：“好，看时间，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阿姨，你的脸色能不能够再好看一点，不然，我可是会被他们误会的耶，这样就不好咯。”
    最终，派对总算是顺利完成，而辜妈妈也答应了明天会跟他一起去医院，这让步惊云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害怕。
    怕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步惊云想到后天，就是中万均第一次和雷婷，约看演奏会的日子，如果他们可以顺利发展的话，那么辜阿姨的病，也许会有一点希望，命运的齿轮会往他想要的方向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