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day25
    金时空，私立芭乐高级中学，终极一班。
    “完蛋了！糗了，怎么办？公司…同事……职员……哪来的公司，哪来的职员啊！不！”汪大东刚打完电话，就一直不停地在教室里面惨叫。
    结果是，全班的同学一点都无动于衷，该睡觉的睡觉，该放空的放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要理他。
    “哎，也太没有同学爱了吧，同学有难就应该要伸出援手的啊，是不是，金宝三！”被汪大东点名叫到的金宝三，流着汗，转回头，强颜欢笑道：“东哥，人家知道我跟你有奸情，但是你每次都点名到我，可是我身体就只有一个，人家哪受得了啊，东哥。”
    “我管你受不受得了，我告诉你，现在是红色警戒，紧急状况，我妈妈要来了！”汪大东抓着金宝三的肩膀摇着说道。
    “东哥，冷静，哎呀，原来是汪妈妈要莅临啊，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你说是不是。”只见金宝三一脸娇态，靠向汪大东，“还真丑。”说完，汪大东就立即弹开。
    “你干嘛讲实话，”恢复原状的金宝三继续说道：“哎呀，东哥，你就不要大惊小怪嘛，母亲是最伟大的生物，更何况她说，要来看你，你要感恩啊！”汪大东把手捂住金宝三的嘴，“别唱了，你们有所不知，因爲我妈妈不知道，我还回来唸高中。”
    “你妈不知道你回来唸高中。”金宝三的一句话，旋即跳到了汪大东的表演时间：“你们有所不知，我现在28岁，古早人说，三十岁立正，四十岁稍息。”歹势啦，金宝三乱入一下，“抱歉，各位观众，是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才对。”
    说完，就被汪大东推开道：“你不懂啦，不管是什麽，总而言之我高中没有毕业，而且经过社会上残酷的淘汰，身心俱疲啊！所以我才决定回来唸高中，但是，我妈妈是无辜的，如果她知道我没有学历，找不到工作的话，阿母，我对不起你！她会崩溃的。”
    “汪大东，虽然我不太喜欢你这个人，但是，你对你妈的那份孝心，我懂，我帮你。”那个谁被他的一席话给感动地说道。
    “那个谁，谢谢你。”终于有人肯帮他了，汪大东由衷地感谢道。
    “可是，一间公司这么大，只有你一个员工，加上金宝三他们几个，也还是不够啊，”然后，汪大东就看向了步惊云说道：“步惊云同学，你的为人，一向来都很好，所以我拜托你，看在大家都是同学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你，有钱吗？”步惊云问道。
    “蛤，钱？”汪大东不懂问回道。
    “只要你有钱，我就让你做一次幕后的大老板，配合你演一出戏，去骗你妈妈。”步惊云提议道。
    “钱？要多少啊？”汪大东问道。
    “不多，大概一万多左右，不要嫌贵，我已经算你很便宜了。因为你，不要说是演员，就连服装，甚至是连公司场景，你都没有，难道你要带我们到空地去，骗你妈妈说，我们公司现在流行野餐，吃饭都在外面的吗？”步惊云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为什么要一万这么贵？”汪大东又问道。
    “我，做老板的秘书，一口价，5000，”汪大东瞪大眼睛看着他，重复道：“5000？”步惊云则是说道：“没有我，这场戏还有得演吗？付不起，就闭嘴，老实去告诉你妈妈，所有一的切，我相信，你妈妈一定会体谅你的。”
    “好好好，我给，我给。”汪大东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请继续的动作。
    “小戈做老板，灵龙做董事长，嫣嫣就做董事长的秘书吧，时新500，战做保全，裘球做总机小姐，中万均就做新进员工，时新300，公司，由灵龙提供，服装，由点不小负责，记住，所有员工都必须要穿裤子，我们公司是不许女员工露腿的，知道吗？”
    “等等，我呢？你可别忘了我是终极一班的老大，现在整个终极一班都出动了，少了我，怎么可以？”雷婷抗议地说道。
    “对啊，还有我和金宝三，你都还没有安排。”那个谁附议地说道。
    “你们，是自愿参加的吧，要我安排也不是不行，那，金宝三就负责做汪大东的上司，公司的主任，那个谁就做总务股长，你嘛，就当中万均的师姐，让他跟着你就行了。”说完，步惊云又用激将法，“怎么，不满意？不满意可以不用去，又没人逼你。”
    “去就去，我有说过不要去吗？”雷婷果然这样说道。
    “既然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裘球，麻烦你替全班请假，我们现在出发。”步惊云站起身后说道。
    金时空，花家的办公室。
    偌大的公司空荡荡，全班人都为之叹为观止，当然，步惊云是例外的。
    “这就是我花家，目前没在使用的办公室，因爲太小了。”花灵龙如是地说道。
    “太小，你也太夸张，眞的假的。”明明就很大好不好，金宝三实话实说道。
    “万均，你现在的工作，是负责跟着雷婷，除了上厕所，无论她走到哪，你都得跟着，因为你是新进员工，她是负责你的师姐，知道吗？”然后，步惊云就来到雷婷的面前说道：“不管她，要拿什麽东西，你都要主动帮她拿，要是被我看到你在睡觉，又或者偷懒的话，我保证打你的时候不用全力。”
    “你还不下楼去接你妈妈，让老人家在楼下等，是很没礼貌的，只你要在楼下拖个五到十分钟，我保证给你一个运作的办公室。”步惊云说道。
    十分钟后。
    “妈，这边请，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哦。”汪大东挽着妈妈的手，走进办公室时说道。
    “欢迎光临，请拨分机号码或按0，由总机为您服务。”完蛋了，她忘记要说什么了，裘球就随便瞎掰说道。
    “儿子，我怎么觉得她怪怪的。”汪妈妈小声地问汪大东。
    “工读生就是工读生嘛，白天上班晚上还要上课，很累的，难免会出错。”汪大东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说道：“妈，我们往这边请好了。”就把汪妈妈带到他的办公桌。
    只见整个办公室里，打电话的打电话，看文件的看文件，就跟在教室里，没什麽两样。
    “儿子，我怎么一直觉得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我们旁边，窜过来窜过去的。”汪妈妈又问道。
    “没啦，那是我们公司的总务。”原来那感觉，是那个谁，在给汪妈妈送茶时留下的。因为他总是出入于无形，又不引人注意，导致他的存在感很薄弱，长相也相当模糊，故被人称他做那个谁，也因为如此，成为了连国安局都很想延揽的对象。
    “汪大东，你这企划案到底是怎么写的，错字一大堆，加减也不对，连小学生的能力都比你强，丢不丢脸啊。”金宝三突然跳出来，丢了一堆文件在汪大东的桌上，就开始骂道。小说娃 .xiaoshuowa.
    “这是我做的吗？什麽时候？”现在到底是在演那一场，怎麽他什麽都不知道，汪大东轻声地问道。
    “什麽时候，上上上个礼拜，三个礼拜做这个企划案，你在搞什麽，你当我们公司，很好混是不是。”话到这里，汪大东就掐住金宝三的屁股，咬牙切齿地闷声说道：“金寳三，你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即便再痛，金宝三还是很强硬地对他说道：“我，我是你的上司，金主任。”
    “金主任。”见到步惊云随着花灵龙和止戈出场，就马屁精上身似的，说道：“步秘书，怎麽这麽有空，”花灵龙轻咳一声，金宝三马上说道：“董事长好，老板好。”叫完止戈后，对于站在他身后做保全的辜战和做秘书的历嫣嫣，就直接被金宝三省略掉。
    “你又在欺压下属了。”身为董事长，在看到下属霸凌员工，花灵龙会出声阻止，也实属正常。
    “董事长，这不叫做欺压，这叫指导，教育跟指教啦，”金宝三应变之快，让花灵龙等人都很是无语，接下来他还继续说道：“我一向都是以公司的利益为原则，积极在帮公司培养优秀的人才，以公司的利益为己任，当然，我也是百分之百的效忠公司，也是你百分之百最贴心的忠犬。”
    看到金宝三吐舌头又贴近花灵龙的样子，让止戈大爲惊叹，“他的演技眞的是炉火纯青。”悄声地对着辜战说道。
    “不愧是经过40年历练的墙头草。”连辜战都小声地称赞道，金宝三得意之余也小声地说道，“不要把我实际年龄说出来嘛。”
    趁止戈向汪妈妈介绍自己是老板时，步惊云径自走开去找雷婷，阻止雷婷出场，以防雷婷被汪妈妈看到。
    果然，在转角处就看到他们，“你们这是要干什麽，”看到他们手上的文件，就指著那些文件说道：“这些就不用了，去泡咖啡给老板喝，董事长要喝茶。”看到雷婷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反观中万均已经去到茶水间，“你，该不会是连咖啡都不会泡吧。”把雷婷也激到了茶水间。
    “中万均，我来。”只见雷婷把中万均推开，就舀了七八匙的咖啡粉，也不加奶精，就往里面加入类似盐的东西，再加开水。“泡好了。”
    当步惊云看到，那杯像咖啡又不是咖啡的黑水时，如果不是碍于中万均的存在，他眞的有股冲动想叫雷婷自己把它给喝下去，“你干嘛要把它倒掉啊！那可是我泡的咖啡。”
    “这种茶匙，你不要看它小，咖啡粉只要三匙，就有15克，咖啡粉太多是不行的，”然后，步惊云又看了一眼雷婷刚刚加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爲什麽这茶水间里会有盐，难道你连糖和盐都不会分吗？不会分其实没关系，只要你以后在加任何东西以前，先尝一口，或闻一下，就肯定没问题。”
    希望他这样讲，会让雷婷的厨艺有所进步，毕竟以后中万均是要吃的，万一他被雷婷做的菜给毒死，那岂不是他害的。（也不能够这样讲，毕竟是中万钧自己自愿的。）
    “还有，这条是奶精，你可以加，也可以不加，但如果你不知道喝咖啡那人的口味，你就不要放糖，放奶精，虽然它不是很健康，但胜在能够增加咖啡的风味和质感，还有，水太热会让咖啡带有苦味，”摸了摸热水壶，“现在的温度刚刚好，你可以重新再泡。”
    看一下时间，汪大东跟他妈妈，也是时候该吃便当了，这时候泡好咖啡出去，应该就不会遇见了吧。
    “泡好，就要这样，”拿起一杯开水做示范，教雷婷怎麽搅弄咖啡，“不可以快，太快咖啡会溢出来，要像这样，顺时针，慢慢旋转，然后慢慢加快，只要看到有漩涡出来，就表示这杯咖啡可以送出去了。”
    因爲是自己亲手泡的咖啡，雷婷坚持要送去老板的房间，所以就跟在中万均的后面，看雷婷一步一拐脚的，步惊云又忍不住说道：“要穿这种鞋，就要记住，步子迈小一点，鞋后跟先着地。虽然开始是有点慢，等你习惯以后，再来加快速度也不急，不然咖啡都洒出来了，你让老板他喝什么。”
    “这种事……你怎麽会知道，难道你有穿过？”试着走了几步的雷婷，感觉效果还蛮好就问道。
    “世间事，还没有我不懂的。”不是他夸口，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他都会拿来研究，反复斟酌，当然，高跟鞋例外，因为他是真的有穿过。
    虽然听起来是很夸张，但是雷婷并没有反驳，眼看中万均就快要走到门口了，就叫道：“万均，等我。”
    老板的办公室。
    “为什么他喝的是咖啡，我喝的是茶包啊？”花灵龙一边看向中万均送来的茶水，一边问道。
    “因爲在茶水间里，没有花茶，只有茶包。”随后跟进来的步惊云回答道。
    “有茶喝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看我，什么都没有。”辜战把止戈的咖啡拿来喝，“这杯咖啡是你泡的？”却看到步惊云把手指向雷婷，“怎麽样，是不是很好喝，要不要再来一杯？”难得自己泡的咖啡有人欣赏，雷婷就开心地问道。
    “好啊，给我来一杯。”花灵龙很捧场地说道。
    “我……一杯就够了。”听到咖啡是雷婷泡的，辜战就不想再喝了。
    当雷婷的目光停向他时，止戈选择了低头回避，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就转头看向辜战，结果辜战会错意道：“想喝你就讲啊，干嘛看我。”
    “不是啦，”止戈果断的否认辜战的话，然后对雷婷说：“对不起雷婷同学，不是我不想喝你泡的咖啡，只是……”难道要他说出来，他现在只喝步惊云泡的咖啡，其他人泡的咖啡，他一点都不想喝吗？
    “只是什麽，你说啊？”雷婷追问道。“只是，他已经喝惯了我泡的咖啡，是吧，小戈。”止戈听了本想点头同意，可是一接触到雷婷的目光，他又赶忙低下头去。
    “我泡的咖啡，是他教我的，这样你也不喝？”雷婷生气地说道。
    “谁叫你泡的根本就不是咖啡，而是一杯黑色的水，你认为我会同意让你拿一杯黑水给人喝吗？”虽然没有毒，但喝了一定会让人反胃。
    “说得好像你有多厉害，那你泡一杯给我喝啊？”对于自己地狱般的厨艺被人这样诋毁，雷婷很不服气地说道。
    再看一下时间，汪妈妈应该还没有走，为了让雷婷留下来，步惊云只好道：“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泡给你喝。”没多久，他就捧着五杯咖啡进来了。
    五杯拉花咖啡。
    “战，你看，是我的刑天盾耶。”止戈指着其中的一杯咖啡叫道。
    “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教我这个？”雷婷问道。
    “这是门艺术，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教会你的。”步惊云如实地说道。
    “好，那你说，要学多久，我跟你学。”步惊云疑惑地看向雷婷的眼睛，看见雷婷眼神充满坚定，回答道：“对不起，我没兴趣。”
    “日薪一万，你教不教？”一万，步惊云轻笑地说道：“不过是拉花，你出去外面，大可以花少过一半以上的价钱就可以学得到，爲什麽一定要我教？”
    “因爲，你一定会把我教得很好。”还有就是，以步惊云的性格，他教的，一定不会只是拉花，雷婷是这麽样想的。
    “两万，连中万均在一起，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步惊云说道。
    “好！成交。”雷婷马上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