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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匙扣吊坠

    陆一平的声音冷得真惊人,令连退三步相隔一米远的宁丹丹,也能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冷,全身散发寒气,突然降到冰点,冷得渗人。
    而陆一平则拉长着一张脸,他直觉每次遇到这女人,总要发生一些事情,他表情僵硬的盯着她。
    宁丹丹自知理亏,抬头看一看天上热辣辣的太阳,除了心急公司的事,她也不想再在路边烤太阳。是以绝对不能放弃这么好的蹭车机会。脑子一转“陆大少,不好意思,我的车出了点状况,开不了。公司又出了点事,借你的车来坐一下,麻烦你把我捎到集团附近去”,宁丹丹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没有等他发话,自作聪明的立刻绕到副驾驶室,自己打开车门坐上了他的车。
    宁丹丹是这样子想的,自己先坐上去,他总不能把自己给硬生生的拖下车去吧,高不高兴,那是他的事情。反正,这样子做总算把找车坐的事情给解决了。
    闷哼声从陆一平的口中溢出……
    “我说你这个女人,这就是你拉车的目的?”陆一平低沉嗓音,“你怎么那么厚脸皮,我同意你上我的车了吗?你干嘛不经我的同意就上我的车?你的车出了问题,你公司出了问题,这事情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陆一平看着副驾驶割里面的一副非要蹭车坐的宁丹丹,怒火中烧的瞪着她反问。他也赶时间,实在不想捎上她,但是看她的样子,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宁丹丹陪着讨好的笑,澄澈的双眼望着他:“陆一平,今天我是一定要蹭你的车去公司,要么你送我过去,要么就这样在这里耗下去,随你选一个!”
    陆一平盯着她,怔怔的呆了二秒。想法就在一瞬间,这女人刷新了他的认知,厚颜无耻的,这关键的时刻自己也赶着要回公司,怎么办?
    瞅着宁丹丹毫不畏怯的回视他的目光,一副视死如归。死活不愿意下车的样子,看得陆一平气得直咬牙。但是没办法,他自己也赶时间要回去开会,总不能这样跟她耗下去吧。
    唉!算自己倒霉,最终陆一平狠瞪她两眼,一声不吭的上了车,启动了车子……
    陆一平虽然没有说话,但开车的动作,已经是他最直接的答案,他被逼捎她一程。
    看见这无声的动作,宁丹丹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没有冷漠的迫她,“滚下去。”她如愿的得逞了,心里乐开了花,忘了所有烦人的事情,开心确实简单。
    陆一平也挺懊脑的,明明自己还在生她的气,看见她就心烦。却还是出不了声赶她下车,忍不住要捎她一程。原本陆一平真想把她拖下车去,扔在马路边,但是良好的教育出身,他跟本就下不了手,只能选择馁协。
    ----
    在去集团的路上,宁丹丹坐在陆一平的车里,白净的手指无聊地把玩着身前的安全带,心里却想着待会儿应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她不时的转动着眼珠,无意中瞟了一眼正在开车,一脸淡漠安静的陆一平,她在猜测,他应该还不知道报刊上今天在登她怀了他孩子的事情吧,否则凭自己这几次的接触,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这么平静的开车。
    车外面,阳光透过路边斑驳的绿化树,稀疏的透过车窗映进来,他疏朗的眉目隐蔽在斑斓的阳光之下,显得更帅气,那一颗痣真的太像一个人了,宁丹丹无意的瞥向他的车匙。这一瞥让她惊愕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的车匙上有一个梨花木做成的圆柱形吊坠太眼熟了,这吊坠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她的心在狂跳不已。再看下去,上面真的刻有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的经文,不但有经文,而且还有那刺眼的木纹。是绕在圆柱上的那一条木纹,它象一条极小的龙盘旋在经文中,不用置疑,这吊坠一定是她的那条。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那个吊坠,眸色里满是震惊,她仰头看着陆一平,不自觉的泪水就溢满了眼眶,抖抖索索的哽咽着开口“这个……”还没等她回过神,陆一平下意识的,毫不留情的拂开了宁丹丹的手,也许是因为心急,他不想她碰这个吊坠,用的力气太大,宁丹丹的手被拂向一边,手指刚好撞在扶手上,引起一种难言的麻疼,疼得她直皱眉头。
    可她并不在意,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吊坠上。那是妈妈上四恩寺庙上找人刻意为她雕刻的,回来时请给她的,保她平安的。当时她嫌带在脖子上不好看,又碍事,一直不愿意一带,后来母亲想了个办法,帮她弄成了匙扣吊坠。这样一来这吊坠便和她形影不离的。
    而陆一平的目光依然看着前面的路,专心的开车,想着自己刚才接下的这个单,应该如何开展工作。
    当年母亲出意外前,把宁丹丹给抛出了车外。有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把摔伤了脚,哭得一塌糊涂的她给背到了附近的警察局,她就把它送给了那个救她的小男孩了,希望它能代她守护他平安。但是再后来,她一直都找不到,也不曾遇到过他。年份久了,当年的那张脸变得有些模糊了,但脸上的那颗痣还印在她的脑海里,痣的位置刚巧和陆一平长的地方一样。
    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匙扣。还有那一模一样的痣,这些不可能是巧合,怎么会是他?宁丹丹看着陆一平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呛出来了,她看着他,直直的摇头,
    可是它为什么会在陆一平的车匙上,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不会的,相似的匙扣那么多,不会那么巧的吧,一定不会的。可她明明看见了那条木纹,还有他的痣,就算匙扣是碰巧的,但那颗痣,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怎会是他?老天爷也太爱开玩笑了,自己一直在等待,在寻觅的人,居然就是他。
    陆一平推开宁丹丹的手之后,没有看她一眼,他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宁丹丹错愕着望着他,“是他变了,变成另外一个陌生的人,不会的,他不会是你陆一平,你不会是他的,你不可能会是他的,不可能的——”宁丹丹在心里不停的反复想着。
    车突然间停下来了“你就在这下车吧!我不会送你到宁氏集团大门口的,一来我赶着开会,二来我也不想让旁人看见,你坐了我的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现实还太混乱,宁丹丹不知道怎么会一切回归到了过去,心中的那个美好的向往,如果是上天眷顾,为什么不回到初见时,哪怕是还没有结婚之前也好啊!
    “你不可能是他,我不相信!你绝对不是他”宁丹丹哭着说完才逃也似的下了车。
    陆一平这才发现她哭了,脑袋里一团浆糊的。至于她说些什么,带着哭腔她听不明白。看着她哭得很伤心的模样,陆一平才想起方才她摸自己匙扣上吊坠的模样,他微微蹙眉,伸手去摸了摸挂在车匙上的吊坠。
    这女人也太奇怪了,自己只不过不让他摸自己的心爱之物罢了,因为那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独一无二的。她用得着哭得这么伤心,一塌糊涂的吗?他挠一把头一脸茫然,对宁丹丹的举动他觉得一头雾水的,想着开会的时间快到了,他并没有再去追究和去想她是怎么回事,继续把车开回自己的公司。
    下了陆一平的车,宁丹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她快受不了,在路边找了一棵绿化的树靠着。
    她慢慢的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她咬住了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声响来,免得引来路人的则目。她真的不希望陆一平就是当初救她,背过她的小男没。她认识的小男孩很温和,她始终认为他如果认出她来,所有的柔光都会瞩目着她,但现在这些柔和的光,陆一平似乎都给了刘雪儿。
    宁丹丹的脑海里,现在全都是那吊坠的身影,那是妈妈送给她保平安的。
    宁丹丹想起了这吊坠的来历,这梨花木原来是外公心头之物,用来压文件,免得被风吹散。看她每次入书房都拿来玩得爱不释手的,甚为喜欢就送给了她。小时候她因血小板不稳定,老是住院。母亲上四恩寺求佛祖保佑,刚好看到四恩寺那有人雕刻木头,就专程回去,拿了黎花木让人雕刻了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的经文上去。让她带在脖子上,是想要保护她一辈子平安的,但她却嫌带在脖子上碍事,母亲自己拿它来改成了匙扣吊坠。
    再后来,母亲开的车子突然间出故障,造成了车祸,母亲把她给抛出了车,自己却死在了车中,车子爆炸了,尸骨都难以找到。这是父亲后来跟她说的,当时的宁丹丹还小。是那个有颗痣的少年救了她,把哭得一塌糊涂的她送到了派出所。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自己的结果会怎样,不会被人贩子或者其他人拐走,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只记得,那天的阳光很灿烂,那是他们初见,她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帅气,阳光,还带着暖人微笑的男孩。让她忘记了自己被母亲抛出车外,摔得一身的伤痛。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天天带在身的那个匙扣吊坠送给了他。她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总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她,甚至有嫁给他的念头,却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他认不出她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之间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宁丹丹的心里越发难受了起来,挥洒不去的灰暗情绪,抹不干的泪水像在渲泄着内心的委屈。
    就在宁丹丹哭成个泪人的时候,她包包里的手机彾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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