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佛前叩首五百年，方知，镜中花，水中月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话音落下，苏暮然就放空心神，闭上眼睛，然后将头弯下，让鼻子与地面呈水平状态。
    一切结束后，他猛然睁看眼睛，看向前方与宽阔河流靠在一起的山峦。
    佛陀真的出现了！
    在苏暮然视线中，山峦与水中的倒影拼接起来，俨然一副横着的大佛形象。
    “原来山峦只是半截佛身，另一半是水中的倒影。”
    “的确是镜花水月！”
    苏暮然一边感慨，一边观察横着的佛身。
    “佛目紧闭，双掌合一，似乎没有出口。”
    “难道在水下？”
    苏暮然跳入水中，开始探索起来，出现新的转机，让他看到了出去这个世界的希望。
    使他那颗早已冷却的心，再一次泛起了波澜。
    许久过去，苏暮然浮出水面，将腹中的浊气吐出，自语道：
    “此处竟然没有出口！镜中花，水中月，难道得等月亮出来？看来只能等到晚上再来此地观察了。”
    ……
    ……
    夜晚来临。
    人头厉鬼进攻的频率越来越高，苏暮然已经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袭击。
    经过一个月来的战斗，他已经摸清了人头厉鬼的五种杀人机制。
    【被超过三只人头同时咬住身体，必死！】
    【二十米之内，被十只人头同时盯住身体某个部位两秒以上，必死！】
    【五十米内，自己的眼睛看到超过一百张人头脸，必死！】
    【两百米之内，身边同时出现超过三百个人头，必死！】
    【五百米之内，将身体背对超过五百个人头，且人头脸部全部看着自己的背部，必死！】
    此刻，苏暮然一边防备着人头厉鬼的杀人机制，一边观察着佛陀的动态。
    随着月亮的出现，佛陀身上开始出现了变化。
    首先是佛陀双掌处的山峦，竟然发生了改变，不知何时，出现半个缺口。
    这半个缺口与水中的倒影结合，刚刚好化为一个完整的圆。
    苏暮然的神情变得惊喜起来，他不觉脱口而出：
    “难道那里就是出口么？”
    他急忙操作鬼域，甩开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头厉鬼，朝着山峦变化的位置飞去。
    苏暮然必须过去试探一下，搞清楚那里是否能够离开此地。
    不过眨眼的功夫，苏暮然就到了手掌变化所在的水面上，他正想尝试进入圆环之中。
    突然，佛目的变化引起了苏暮然的注意，他瞬间停下了步伐。
    在苏暮然的视线里，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刚刚好落在倒影佛陀紧闭的眼睛上。
    一时间，水中的半个佛陀好似睁开了眼睛。
    而水面之上，跟水中佛目倒影的同位置的那处山峦眼睛，竟然也散发出丝丝金色光芒。
    那抹金色光芒非常淡，也就是苏暮然眼里不凡，若是普通人或者寻常修士，必定无法看到。
    “此处果真有大机缘！”
    苏暮然暗暗感慨一声，然后操作鬼域，径直飞向了那处散发金光的山峦。
    ……
    来到山峦处，苏暮然很快挖开山石，发现散发光芒的竟是一块小石头。
    把小石头握在手心里，苏暮然瞬间感受到一抹暖意。
    他放在鼻间嗅了嗅，这块石头似道源一般，还散发出极致的奇香。
    这种香味，让苏暮然回想起了久违的熟悉，当初在女鬼新娘身上，好像就带着这种异香。
    “此物必定不凡，难道是佛陀舍利？管它呢，腐朽恶臭的棺材我都能吃，何况一块小小的石头？”
    “炼化它之后，说不准我能直接成为道宫修士！”
    苏暮然将小石头收入苦海，他暂时没空炼化它。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逃离这个鬼地方。
    再次回到佛陀手掌的位置，苏暮然发现那里堆积满了人头。
    这些人头似乎感应到这里可以出去一样，成群结队不停地往里面拥挤，最下面的那层人头，甚至被友军挤爆，化为一摊血泥。
    苏暮然在没有触发人头厉鬼杀人机制的情况下，直接开启鬼域将这些人头全部转移出去，清空了这片区域。
    接着，他缓缓贴紧水面，沿着那个佛陀张开的手掌探了进去。
    很快，他就摸到一扇石壁，石壁阻挡了他的手掌，肉体似乎无法直接穿透过去。
    “穿过这个石壁，我应该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苏暮然仔细探查起来，没多久，他就发现石壁上有一个凹槽，槽的大小以及造型，跟刚才的小石头很像。
    “难道将石头放入其中，才能走出去？”
    “村子里那位老伯的老祖宗，当年或许就是这样走出去吧？”
    “看来这块小石头用掉之后，它还会随着时间重新生成。”
    “我是否应该就在此地，等待小石头不断生成，以此来提升境界。”
    但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就被苏暮然放弃了。
    “算了，时间跨度太大，如果五百年才能形成一次小石头，这样的机缘不要也罢！”
    想到这里，苏暮然扭头看了看身后，并未有人头厉鬼跟来。
    他暗暗发誓：“这里的厉鬼我暂时无法对付，总有一天，我会再次来到这里，消灭所有的人头厉鬼，然后把那些魔鬼森林，全部变成道源！”
    接下来，苏暮然将小石块从苦海中拿出，稳稳地放入凹槽中。
    “咔！嚓！”
    伴随着一声古老沧桑的低沉声，石壁中心呈现出一个井口大小的空洞。
    就在这个时候，苏暮然也感应到那些人头厉鬼变得愈发活跃起来，地面上成千上万的人头脱离了树木，朝着佛掌这个方向飞来。
    苏暮然也观察到井口大小的空洞正在快速愈合，他长长舒了口气。
    “这样就放心了，如果我出去，这些厉鬼也跟着出去，那我就酿成大祸了。”
    收回心思，苏暮然赶紧转身离开，这个过程中，他还尝试了下能不能顺手把小石头抠出来。
    没想到，小石头真的松动起来了。
    但小石头一动，井口黑洞的缩小频率似乎加快了，整个空间结构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苏暮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有戏！
    突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小石块扣出凹槽。
    然后操作鬼域沿着即将化为石壁的井口，瞬间离开了这个空间。
    只留下一堆前仆后继，撞在坚硬石壁上的人头厉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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