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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追杀

    头戴防毒面具,身上还背着喷雾罐,数个下人正在不断的向四周喷洒着驱虫烟雾,灰色的驱虫药仅仅只能维持1分钟的效果。随着烟雾的弥散,空中不断掉落死去的蚊虫,很快便在地上堆积了一小片虫尸。四周还有不少荷枪实弹的猎人分开警戒,他们身上彪悍的气息无不昭示着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手,整支队伍多达十多人,仅仅只为了追杀前面的3个猎物。
    “我说休伯特,这里太恶心了,既然赶进去了,赶紧换地方吧。”一个年轻人不耐烦的扇开闯过灭虫雾气的蚊虫,洁白的手绢迅速的沾上奇怪的颜色。
    名叫休伯特的男人站在凸起的石头上探望,粘稠的雾气早已吞噬了逃进去的身影。他随手摘掉全覆式头套,露出和卡顿老爷有三分相似的面孔,眼神中似乎可惜没有亲眼欣赏到猎物们下场。
    掀掉头套的举动吓坏了身后跟着几个仆人,赶忙上前不断喷洒驱虫药。休伯特就好像在无明的黑夜亮起的探照灯,各种蚊虫毒蝇嗅到新鲜的二氧化碳和哺乳动物散发的香味,悍不畏死的扑进药雾中,不时有几只生命力比较强悍的冲到他面前才死掉,不断冲锋的蚊虫甚至形成了淡淡的灰潮。
    一个仆人把喷雾器扭到最大功率,提醒休伯特:“少爷,虽然这里是外围,但是蚊虫还是带有毒性的,被多只连续叮咬会引起中毒现象。”他不敢说,休伯特没有保护的脖子位置已经趴着几只成功突破烟雾的蚊子,几乎在令人胆寒的长嘴刺入皮肤的同时,马上鼓起了比大拇指还大包,而当事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被消杀喷雾覆盖,这几只蚊虫在新鲜血液的供给下,还硬是坚持了5秒才脱落死去。
    仆人隔着头套的话音带着嗡嗡声混杂在蚊虫飞动的噪音里让人听不清,休伯特自以为很帅气的丢掉头套,马上就被不给面子的蚊虫烦得不行,这时候仆人再来嗡嗡嗡,人前显圣惨遭打脸的休伯特变得有些烦躁。
    仆人对着少爷脖子位置猛喷了几下,把又闯进来的毒蚊子熏死,接着劝道:“轻微中毒根据体质会影响感官的反映,再进一步还会出现幻听、少、少爷!”
    总觉得脖子有些不舒服的休伯特认为应该是烟雾熏的,不由得对身旁的人看不顺眼。突然一把抓过喋喋不休的仆人,随手扯掉他脸上的头套,在仆人诧异、害怕又不敢反抗的惊呼声中,直接把抢来的头套扣在脸上,还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舒服不少。
    仆人又惊又怒,但是他可不敢抱怨主子,赶紧用喷雾遮蔽自己。
    然而刚才调大了输出,这下刚巧药雾全都用完,手上的喷雾器发出干哑的吱吱声。同时发现了新猎物的蚊虫立时扑了过来。
    他在庄子里待了几年,很清楚这里毒虫有多厉害,下意识看向其他几个仆人。
    然而其他仆从仍旧是用喷雾对着少爷和他的朋友喷洒,还特意调整了角度不会覆盖到他。即使隔着头套,也能读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就这么几秒钟,仆人脸上已经爬上了十多只蚊蝇,整张脸和脖子迅速肿成猪头一般。
    仆人感觉到自己反应已经开始迟钝,思维都迅速僵化。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好不容易看到了地上被少爷随手扔掉的头套。
    这是救命的曙光,仆人恶狗一般扑向地上的头套,那是因为他的双脚已经开始变得迟钝不听使唤,紧爬几步,勉强用颤抖的双手捧着头套想要戴上。
    “老子的东西,也是你那双脏手能碰的!”就在仆人将要戴上头套的时候,休伯特上前一步,一脚踹开趴在地上的仆人。
    仆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因为连舌头和喉咙都已经僵住了。翻滚的动静似乎惊醒了烂泥腐叶下的世界,仆人滚过的地方微微翻涌,过去之后又马上平静下去,期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毒物在新鲜的肉体上留下纪念。
    众人就看到刚开始还挣扎两下的仆人,滚到山坡下的时候直接一动不动了,而且身体迅速不自然的开始肿胀,如同吹气球一般整个身子涨得像个圆球。
    正当所有人以为会破裂而下意识后退躲避的时候,又像泄了气的轮胎,迅速瘪了下去。漏气并没有在正常体型停止,而是一直消散着,直到剩下一副包着骨头的人皮。
    从摘掉面具到伏尸当场只有不到2分钟,这里仅仅还只是沼泽外围,毒虫就已经能够轻易杀死一个健全的成年人。
    这种诡异的死法,让跟着来玩的两个“贵宾”都有些浑身不自在,甚至头皮发麻。有心想换个地方,又怕暴躁的休伯特更不高兴。说到底他们所谓的“贵宾”身份只是区别于仆从,在平日里也就是休伯特的跟班而已。
    “少爷,无人机追踪到了。”另一个仆人瞟了一眼山坡下的尸体,拿着电子屏幕都变得雀跃起来,天知道他是多想这个“前辈”去死。
    屏幕里三个踉跄的人影正在一棵腐烂的树桩旁喘息着,气动无人机紊乱的气流让他们警惕起来。
    “快走,他们在定位我们。”身体比较强壮的鼓起力气,招呼其他人。
    “我,我不行了,让我再歇会。”另一人想起身,脚下发软又跌坐回去。
    没想到他摔倒的时候撞到背后的树桩,腐烂的树桩早已脆得像张纸,顿时破开。里面的虫豸呼啦啦四处逃窜。那人只觉得背后似被针|刺了一下,还以为是树皮刮到。
    第三人比他好点,也是勉力站起来。在泥泞的沼泽地普通的行走都会大量消耗体力,再加上神出鬼没的毒虫,更是要小心翼翼,况且还不能大口喘气,会吸入大量沼气。
    当先那人已经用树枝往前趟去,爬起来的好心想扶一把“加把劲,他们用无人机侦查说都是有钱人,不会和我们一样拼命的,绕着沼泽走出去就有机会。”
    不想,明明没有力气,却突然一巴掌扇掉伸过来的手,张口结舌的说着:“别假惺惺的,你们都是狗粮洋的,兜我老婆噗噗……”他有些语无伦次,似乎控制不住舌头,一边说话口水还不停地留下来。
    这反常的行为吓得那人退后两步,只见地上的人已经彻底软倒,被泥巴糊着的脸上看不出端倪,只是露出的双目已经赤红一片,眼眶中不断流出血液。
    接着他徒劳的张着嘴巴,舌头伸得老长却发不出声音,脖子发出呼噜声后就呕出几大口血,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倒下的男人露出爬满毒虫的背后,个个腹胀如鼓,明显饱餐一顿。
    此情此景,刚刚还想扶助的男人一阵反胃,又害怕会引来毒虫,赶紧捂着嘴巴夺路而逃。
    休伯特正在兴致勃勃看着同步画面,不断抓挠脖子上几个大包,麻养的感觉迅速消退,他也没放在心上,然而那几个包已经开始发紫。
    不远处守在外围的,是佣兵界臭名昭著唯他命佣兵团,常年游走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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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黑白通吃反手向雇主捅刀几乎是他们的代名词。
    内部通讯器中一个佣兵说:“是不是该提醒这个倒霉孩子,他中毒了。”其实大家都看到休伯特脖子大了一圈,只是他身边的人看到那个仆人的下场后都不敢出声。
    “你管那么多,我们只保证他不是死在子弹下就行。”
    “倒不如说他再严重点,就能送回城堡,我们就顺便在城堡里保护他,嘿嘿嘿。”
    “闭嘴,就你们话多。”队长发话,众人顿时不出声。
    相比起这边豪华的阵容,正在林中追踪的隼和秃鹫就显得如此单薄。正如人分三六九等,在这里猎人与猎人之间也有着明显的差距。最低端的就是单打独斗的猎人,一般来说他们都有着一些绝技,比普通人更强更专业,但毕竟势单力孤。稍好一点的就是所谓富豪们,他们就像团灭的这一队,怀着狩猎的轻松心情进来体验杀人的快|感,还自以为自己能力出众,实际上队伍里都会放入几个资深佣兵做导游的工作。
    真正最上层的玩家,他们都是财团或大势力的人,身边都是自带保镖或者雇佣兵团,规模十几人到几十人不等,光这些带的人手就能打一场小规模战斗。
    要问猎人那么多,猎物才几十人,完全不对等的人数和装备,猎物不够分怎么办。
    只有卡顿和最顶级的玩家才知道,当猎物死光,就能进入更精彩,更刺|激的阶段。如果只能逃跑的猎物,换成有些战斗能力,还自允身份高人一等的精英或土豪,那么场面一定更好看。
    “快些吧,再快些。”豪华房间内,老人咀嚼着冒着血的牛排,眼前无数分屏里血腥的画面开始有些腻了,他想快进到下一阶段。
    “老爷,需要加速吗。”候在身后的管家低声问道。
    “不,就这样吧,美味要慢慢烹饪才能吊起胃口,开胃菜也是必不可少的。”说着,他的目光落到林地中同样在前后追逐的四个人身上。
    前后两队人相距不到百米,只是超出2步就看不到人影的丛林中,这个距离即使大声呼喊也会被茂密树林吸收。
    隼和秃鹫都专门训练过林地作战,凭借经验追踪两个人还是难不倒他们,特别其中还有一个拖油瓶。本以为很快就就能衔尾追上,没想到对方在丛林中的经验超乎想象,各种假痕迹,小陷阱层出不穷,一度将他们甩丢。
    “幸好对方没有放弃那个拖油瓶,否则就跟丢了。”他们两人不止一次这般想。
    追逃间度过一夜后,从各种痕迹的新鲜度来判断,双方的距离明显拉近。
    “他们在这里休息过。”秃鹫通过地上的压痕很肯定的说道。
    “他们休息的次数变频繁了,一定是那个女人体力下降严重,一般人能在丛林中穿行一日早就累垮了,第二天肯定更疲惫。”
    “嗯,这样看,天黑前能追上。”透过枝叶看了眼开始西斜的日光,隼挥刀劈开拦路的荆棘,当先追去。
    “对方体力下降,但是我们勉强追上去,状态也会有所下滑。”秃鹫默默估算,只是看到隼那股气势,他也不敢提,些许疲惫于他们而言并不会对战斗力影响很大。
    正前方,女人大口喘着气,秀白的手臂已经布满伤痕,幸好从猎人身上扒下的猎装很好的保护了身体。脸上火|辣辣的疼,手掌已经麻木到冰凉,没有出现抽筋或者崴到脚这种电视剧桥段可以说是万幸。
    拖着疲惫的身躯,前行十多米,潺潺流水声透过密林传入耳中。她抢来的水壶早就喝光了,嗓子干得冒烟。清凉的水汽已经隐隐透过来,望梅止渴一般让女人手脚都恢复了不少力气。
    听着水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过了好几年,女人总算看到了波光粼粼的小溪。
    水流清浅,几米宽的清溪能看到几尾游鱼悠哉嬉戏,两岸铺满鹅卵石,阻断了山间藤蔓的蔓延。那个女人整个都扑到水里,及膝深的清流流速缓慢,感受着水流轻抚发间的按|摩,理智渐渐回归。
    “不对,那个男人不应该在这里等我吗。”她心里有些慌,之前都是那个男人主动在可以休息的地方等着她追上。然而这里比先前的草窝舒适不少,竟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一种被抛弃的心慌在心底回响,吓得她赶紧四向寻找,女人很清楚,被抛弃在树林中,可以说就死定了。
    正四顾茫然的时候,来路上树林摇曳出与山风吹拂时更强烈的声响,那是如同有人在林间奔跑时的声响。
    女人早已是受惊的兔子,甚至没敢确认是不是那个男人找过来,脚踩着湿滑的鹅卵石渡过小溪,想赶紧藏到对岸。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只是在小溪旁的休息了一下,再次行动起来只感到力不从心,手脚软得像面条,几乎是用爬的才勉强渡过。
    身后,破开树丛的声音越发清晰,清脆的斩草声快速逼近。
    如芒在背的危机感让她肾上腺素激增,再次涌起力量。女人如同扑向小溪一般扑向岸边树丛,得到肾上腺素增幅的神经反应拉满。她奇迹般的在丛林中穿梭,竟如同游鱼一般滑溜。
    女人的身影刚刚藏入林中,砍刀就破开最后一层藤蔓,隼架起步枪,通过瞄准镜小心的观察片刻,才向身后的秃鹫示意安全。
    他们都是有着林中作战经验的雇佣兵,水与食物都有着精准的分配。不过遇到可以补充水源的地方,坚韧如他们也渴望能够畅快的喝个够。小溪面前,两人确认安全后也有些放松下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探进小溪中取水。
    就在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藏在林中偷看的女人已经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她怀着期待等来的却是追杀而至的猎人。本以为已经看透生死,在获得短暂的安全之后,生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又重新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远离,很害怕那些追踪能力极强的猎人会发现她的踪迹,或者说是必然的发现的,只希望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能够逃远一点。
    “看,水壶!他们就在附近,没有走远!”
    突如其来地一句话让女人如坠冰窟,一摸腰间,惊觉刚才在小溪边放肆的时候,盛满水的水壶就丢在了一边。
    “咔嚓。”枪栓拉动,打开保险。
    恐惧感如同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后脑,女人浑身发抖,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形,然而虚弱使她控制不住动作,仅仅是幅度变大少许。没想到脚边被野草遮住的已经不是地面,一脚踏空,整个人顿时向着看不见的土坡滑下。
    慌乱中一把抓住刚好在头上的藤蔓,勉强稳住身形。随着藤蔓摇晃,整片树丛顿时响起哗啦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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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脸色变得煞白,如此近的动静,根本就是暴露了自己。
    “那边有人!”秃鹫反应过来。
    更快的是隼,架起的步枪喷出火舌,子弹疯狂的扫荡摇曳的区域。
    爬上来的女人吓得扑倒在地,子弹风暴瞬间把身周的藤蔓杂草树皮打得七零八落。
    枪!我也有枪。她艰难的从腹部口袋里抽出左轮手枪,但是擦着头皮飞过的子弹,令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是把左轮手枪对着枪声发出的地方已经耗光了她的勇气。
    女人更没想到拿着枪和开枪是两个概念,在刚刚爆发底力逃跑之后,又被连番惊吓,她竟然连扣下扳机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臂连支撑着举着银色左轮手枪都开始变得艰难。
    “换弹!”隼喊道。
    同时拉开一定身位的秃鹫接上火力压制。
    另一个方位射来的子弹更好的错开掩体,一颗子弹穿过丛丛野草和千疮百孔的树干缝隙,擦过女人的手臂,长长的血痕让她再也拿不住手枪。
    镌刻着文字的银色左轮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在某颗石头上巧合的拉下撞针。翻滚着的枪身磕到某颗横生的树上,受到震动的手枪合上了扣下的撞针。
    “砰!”清脆枪声有别于步枪沉闷的连发,左轮手枪第一次在这个林中发声,却巧妙地和女人错开了位置。
    紧跟着子弹就降临枪声想起的地方,瞬间将周边犁了个遍。
    隼填上弹夹,与步枪一同怒吼着压上前,迅速跨入小溪中拉近到投掷距离。从身侧抽出手爆弹,通过旋钮激活,以标准的姿势投掷出去。
    “嘿,嘿,冷静点!”秃鹫无奈喊道。
    按照他们的战斗风格,应该是在安全的掩体后,持续以重火力压制,然后高爆炸弹再洗一遍,才会以战斗队形靠近。而隼在秃鹫更换弹夹的时候,隼已经开始挺近,更是在没有掩护的时候使用爆弹。
    秃鹫知道,隼只是表面上平静,这笔大额生意是他急等翻身用的。现在不仅拿不到赏金,大客户的死亡也意味着他们好不容易混起来的佣兵身份是废了,这又是一番花销。
    真正战斗起来,隼才发觉想把对方挫骨扬灰的杀意是那么浓烈,已经忍不住要把枪口顶在那个人头上,把黄的白的都从他脑壳里打出来。
    不,要让那个人把爆弹吞下去,从里到外炸成粉碎才能泄心头之恨。
    心中火热,隼越发压上,只等爆弹延迟爆炸,就第一时间冲过去。
    秃鹫赶紧完成装填,拉动枪栓,他们已经为了拉开枪线相隔一定距离,为了能够呼应隼的突进,他也必须尽快渡过小溪。
    轰隆爆炸,震波与破片直接将一大片区域清空。
    爆炸的恶风刮来的同时,秃鹫瞬间如坠冰窟,那是他无数出生入死的直觉对死亡的预警。
    千钧一发之时,秃鹫使出最强逃生技之赖驴打滚。整个人扑向地面,同时丰富的经验促使他翻转身体,手中的步枪看到不看甩出一串子弹,扫向原来背后的位置。
    在秃鹫闪开的位置,一个身影突兀出现在那里,手中的武器在空中发出凌厉的破风声,可以想象这一下抽在他的脑袋上,是什么样的情形。
    在死亡的刺|激下,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秃鹫甚至惊鸿一蹩间看清了那把武器是由数根金属圆杆纠缠一起,用树藤粗暴的捆绑加固,这些金属杆的材质都来自熟悉的枪械,自然是死去的猎人们贡献的。
    冰凉的溪水瞬间浸没视野,他不敢眨一下眼睛,因为在上方投射而来的是比溪水更寒冷的死亡凝视。
    秃鹫使出真·鲤鱼打挺,从水下奋力挺起半身,拔枪的动作早已千锤百炼,挺身的同时腰间的手枪已经稳稳的指向人影。
    子弹穿堂而出,喷溅的枪火瞬间蒸发枪管里淌入的溪水,直击袭来的黑影。
    却见那道人影轻描淡写的伸手挡在胸前,对不断击发的手枪视而不见,只是粗暴的挥动手中枪管组成的铁棒。
    闪!秃鹫心中只来得及划过这样的想法,然而视野却是天旋地转,最终看到一个没有头颅却异常熟悉的身影。
    甩手丢掉仍旧滚烫的弹头,莫名仙伸手揪住被解决的猎人尸体,目标是肋下的两颗爆弹。
    之前他只是粗略了解过爆弹的使用,实物是没有接触过的,即使以司家的家势,在武器素养培训的时候也只是看到图片而已。不过刚才另一个佣兵很“好心”的示范了一次,一上手就能马上掌握。
    迅速叩开保险,通过瞬时针旋钮激活爆弹。然后提起尸身,向着另一边的隼扔了过去。
    爆弹的威力极强,仅仅十多米的距离是不能使用这种武器的,只不过地形上有凹陷,还有一定植被阻挡,爆弹的破片和震荡很好的被稀释,只有一个问题,就是爆炸附带强力爆鸣声难以抵挡。
    隼甩了甩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脑袋,扣动扳机继续火力压制。短暂的失聪中连手中步枪的声响都变弱许多,令他有些不习惯,还是带着强大动能的发射声让人安心。
    热血上头的冲动,加上双耳失聪,隼在战场上已经失去了战士赖以生存的敏锐感官,这也让他没能第一时间感应到被砸过来的尸身。
    直到重物砸落时独有的压迫被感应到,隼回头之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人体对着脑袋压下来,触不及防之下被砸倒在小溪边,还被浅浅的溪流呛了几口。
    莫名仙皱眉看着挣扎将要起身的敌人,他拿不定主意爆弹是否真的激活,对方有丰富的经验和准备充分的近战热武器,最理想的还是如同刚才的偷袭。如果爆弹没有成功激活,这时候冲上去还有机会。可是爆弹如果激活了,这时候冲上去就是自己炸自己了。
    实际上爆弹设计,只要打开保险机簧后,旋转的角度就是控制爆弹延时的,不知情的莫名仙直接扭了180度,也就是十秒钟的延时。
    翻身而起的隼终于看清了砸他的物体,即使没有脑袋作为辨识,相处日久的特征还是让他确认了这具无头尸体。
    赤红的血色瞬间布满双目,抬头看去,隼终于见到了害得他失去了这笔大生意,还干掉了合作多年伙伴的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单薄的军绿色衬衣外套扒下来的战术马甲,下身也是明显来自某个猎人的迷彩裤和军靴,这一身或许就是来自他带队的那几个猎人身上。
    其他细节已经不需要去分辨,因为隼想和做的只有端起手边的步枪,将所有的愤怒都赋予子弹,粉碎对方的身体与内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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