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昨天晚上都敢偷亲，今天……

    一堂课结束,学生们一窝蜂拿笔和本子冲上讲台想找男人要签。
    “袁老师要一您的签吗！”
    “我也想要！我是您粉丝袁老师，您写的剧我全都看过！”
    “我也是我也是！前几年《最后一朵太阳花》直接封神！经五刷了！”
    “袁老师还有我！我也想要签！”
    ......
    今天他讲课的学生，不是他们a大本校的学生,而是外校受邀请过来分享课的。
    袁印海面对大家激动蜂拥的场面,经很习惯。
    前面挤上来的手里不断递签字版,后面挤不上来的拍照、拍小视频。
    袁印海来者不拒,脸上始终笑『吟』『吟』，有问必答。
    学生a：“袁老师您平时会看什么类型的书啊？”
    “我可看工具书多一点,科普类的都比较感兴趣。”
    学生b：“袁老师您看国产剧吗？如果是外剧，偏西语剧,还是亚洲日韩剧？”
    “只要是新出口碑的剧，我都会看，不分国籍。”
    学生c：“您在圈内都这种地位了，还一直保证每年至两剧的高强度输出,兼顾在学校上课，我的太服了，到底怎么做到的！精力够用吗？”
    袁印海顿了一,依旧保持微笑：“规律息,坚持锻炼,学会自律时间管理。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还有一整个工室搭把手。”
    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对答如流中没一个字是假的,但都组合到一起意思瞬间变了。
    像些剧本是他自己主导,其他人打辅助一样。
    后面还有几个问他具体剧创心得的，袁印海一一耐心解答。
    一直等到接来第二节课快上，他才把手里还没签完的签字本还给学生。
    说今天时间不早，这个教室后面还有别的班要用,欢迎大家次有机会再来他的课。
    一帮孩子被他谦逊温和的模样感动得不行，出去了人人说他和善，没有大佬架子。
    当然多的，还是对a大戏文本专业学生无限的羡慕，天天这么近的距离在袁老师手底接受教导，这得多幸福啊......
    殊不知这只是墙外的人想来，墙里的人想出去。
    袁印海身为院长，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他课拿课件教学楼一回去，便朝里面伏案的学生问：“昨天第五集我让你改的分改了吗？”
    “改了，您再看看，如果不满意我接改......”
    办公位上出声回应他的，是个扎双马尾的孩，素颜朝天，上身卫衣洗的发白发旧，镜片黑眼圈浓重。
    袁印海让她把文档还和以前一样发到他邮箱，眼也不抬说：“等我看完了你再走，现在我得先找份文件。”
    孩先是小心翼翼点头，静静坐在位置等了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袁老师，我这学期的奖学金还拿吗......”
    袁印海依旧是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推了眼镜：“你专业成绩这么，悟『性』也高，奖学金不给你还给谁。”
    ...
    方维头和顾屿洲一顿饭快吃尾声，才收到袁印海发来的文件。
    【老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这个，最近又要写同类型的剧了吗？[文件.pdf]】
    袁印海是方维的恩师没错。
    但在袁印海嘴里，阮颂无论是天分还是刻苦都远在他之上，以前读大学一直重复。
    导致方维不乐意在他面前提阮颂，有意模糊道。
    【方维：圈里最近挺火个连环杀人案的ip找到我头上了，正重新回顾参考一您给的修改意见，看不有点新的启发，呲牙.jpg】
    【老师：原来是找到你了。不错，努力，等待你出成绩，老师为你高兴。】
    顾屿洲“无意间”睨眼看到这，笑了笑：“这是袁印海袁老先生吗？你都毕业这么久了，还跟老师系这么啊。”
    方维说起这个骄傲：“老师肯定不会跟每个学生都保持联系，可是觉得我专业风格比较对他口味吧。”
    顾屿洲静静看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所以这份文件是阮颂抄袭污点的证据？”
    “对，这份文件里修改意见给出的时间都在。”
    方维一口笃定：“当时我在老师的指导写出的东西，不知道怎么被阮颂偷看去了，他写了个类似的想拿去参加电影节的剧本评比。幸亏是在报结束前被老师抓了现行，强制要求他取消了参赛，事情没闹大，不然我们a大的声算是全毁他手上了。”
    顾屿洲假若有所思：“你们研究生毕业年......是你拿奖《上医》？”
    方维脸上不显，但眼神里经流『露』出骄傲：“是的，我也是因为这剧才一战成，所以一直非常感激袁老师。”
    顾屿洲完故事，善如流：“兹事体大，麻烦您把文件发给我，我回头再让助理核实一细节吗？一旦确认无误，我们这边立马拿掉阮颂的参项资格。”
    方维深信不疑点头，正他也想加顾屿洲微信：“我扫您，把文件发给您！”
    但李助理正门口来，接替了顾屿洲的位置：“不用麻烦了，我扫您，您直接发给我行。”
    顾屿洲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客套冲包间各位略略一点头便抬脚离开。
    李助理收文件，紧随其后。
    方维全程开始到结束，完全没察觉自己把自己恩师的底裤都卖了，还在做把阮颂项目中剔除出去的春秋大梦。
    ...
    阮颂体力差，但也没大家想的么夸张。
    他只是有点汉白，浑身上一冒汗，皮肤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闷得又嫩又滑，太阳底白到反光。
    等他趴在任钦鸣背上缓了会，胸口口气喘过来，也又自己地爬上两级台阶了。
    他们半山腰的木屋爬楼梯爬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路都还算走，是普通爬山，没什么格外需要注意的。
    但也在三人放警惕之时，脚盘山的楼梯忽然断线，宽阔的路面在仅仅一个拐角的转弯后骤然缩紧，脚带起的小石子顺坡面飞快滑落，掉无尽深渊。
    他们接来这段路，一步一步紧贴岩壁。
    虽然护栏保护得很完备，但脚的玻璃板通体透明，低头是惊险万分的悬崖。
    所有弹幕都在震惊，完全不知道这玻璃栈道是什么时候修出来的。
    【最主要这个一看没什么人踩过，玻璃透得很彻底啊......】
    【是的，我之前在其他旅游景区玩的玻璃栈道，其实玻璃被磨损得经很斑驳了，根本不吓人】
    【靠靠靠，摄像师怎么突然上去拍悬崖了！连个预警都不给，我隔屏幕腿都软了！】
    【这到底是什么倒霉运气，抽到了这条路......】
    在是阮颂没恐高这方面的『毛』病，并且在他印象里，任钦鸣也......
    “你们两个干嘛？”
    阮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病号”回头，居然看见两个健全的，不知何时距离栈道退开老远。
    一个两个强装镇定挨左侧的山体岩壁。
    阮颂直接『迷』『惑』，亲自走到栈道跟前往看，毫无畏惧转头问任钦鸣：“万清月算了，任钦鸣你搞什么，你不是不恐高？”
    任钦鸣堂堂一介冷面阎王，当然不可有恐高这么掉『逼』格的『毛』病，但......
    “我觉得这个高度经跟恐不恐高没系了。”任钦鸣难得为自己找了回借口。
    他刚刚站在前面只是不经意往一瞟，底云雾缥缈，断壁深不见底，入眼全是白茫茫，脚顿时止住了步子。
    甚至不需要大脑指挥，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经和万清月一起退到角落里。
    万清月则比他直接，开口摊牌自己确实恐高：“只要是高度超过三层楼，我都害怕......”
    阮颂又是问号：“敢情我们三个，我一个人过？”
    【哈哈哈哈哈病号瞬间变超人】
    【这叫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doge】
    【阮老师：吧，我又行了】
    【家人们，弟弟脸都白了，我感觉他是怕，嘴唇一点颜『色』没有】
    【我哥又到哪里去，要不是颜面不允许，指不定一屁股坐地上了，亲亲.jpg】
    “你们先走吧，我应该得磨叽一会，做一心理准备。”万清月竭力让自己维持最后的镇定。
    但阮颂一看他样知道做什么准备都没戏。
    如果他现在不想办法把万清月弄过去，万清月铁定是过不去了。
    去不了，他们的任务完成不了；生活费不会结算；小龙虾、烤全羊也不会给他们吃；算原路返回木屋也没水没电。
    节目组一路把他们骗到这的“良苦用心”不言而喻，经没有退路了。
    阮颂只首先拿任钦鸣开刀，率先牵自家小狗一步一步挪到玻璃栈道上：“你要是害怕，捂眼睛别看。自己捂自己眼睛总会吧？”
    这要是随便别的什么人，任钦鸣肯定不会，但如果对象是阮颂......不会也得会！
    实在是脚全新的玻璃透明度太高，任钦鸣站在上面腿都是软的，握阮颂的手十成十用力，最后颤巍朝脚万丈的深渊一瞄，心一横，五根手指紧紧扣住阮颂的手：“你要牵我。”
    阮颂也是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严重。
    看他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闭眼眉头紧皱，难得『露』出怂样，嘴角莫挂上了点笑，把任钦鸣另一只手也抓过来搭到自己手腕上：“没多长，跟我后面一走完了。”
    任钦鸣乖乖点头啊点头。
    其实闭上眼只要不看，整体感官立刻会转不，理智上也说服自己不会掉去了。
    但阮颂顺利送完第一个，再回来接第二个没么容易了。
    万清月还前脚才和他吵过嘴，现在后脚让他全身心把自己交到阮颂手里，无异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天『色』渐暗。
    他们如果不在光线彻底暗来之前上山，夜里看不见路了。
    然而阮颂话歹话都说尽，万清月依旧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在弹幕以为度条要卡在这动弹不得时，阮颂蹲在地上，托巴忽然定定对万清月看了一会，说：“如果是任钦鸣带你过去，你肯去吗？”
    【？？？】
    【我哥怎么带？？？】
    万清月也傻了：“钦鸣哥自己都不容易才过去，怎么可回来带我。”
    “我说有可是有可。”
    阮颂经他的神情里知道了他的态度，一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栈道口起身说：“等，我去给你把他弄回来。”
    弹幕又是【？？？？？】
    没两刻，众人便见阮颂当牵任钦鸣的手，又把“盲人”一样自己合眼的人牵回来。
    阮颂走在前面，散步一样逛栈道，时不时还低头欣赏欣赏脚无限的风光。
    而被他牵在后面的任钦鸣，无条件紧跟，一步一个脚印，阮颂带他往哪走，他往哪走，明显有了第一次经验，不再陌生胆怯。
    不怪弹幕百嗑不腻。
    【又双叒叕世纪画《王和他的狗勾》】
    【任钦鸣这属于是没救了，估计只要对象是阮颂，让他去干什么都成，摇头.jpg】
    【但算牵回来也没用吧，我哥自己睁不了眼，看不了路，怎么把弟弟带过去？】
    万清月当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阮颂毫不介意便将任钦鸣的手，亲自递了他手里：“我牵任钦鸣，任钦鸣牵你，你只需要信任任钦鸣，不用信任我，ok？”
    万清月直接被这个计划搞懵了：“我是没问题，但我不知道钦鸣哥......”
    “他也没问题。”阮颂根本不用问任钦鸣的意见，强行把他的手塞过去，“你们自己把眼睛闭，我现在肚子有点饿，想赶紧上去吃饭。”
    ...
    当另外两路秦斯嘉、梁羿等人，终于在山顶见到第三路人出现，首先只看见了万清月一个。
    小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气鼓鼓的。
    郑青主动问过才明了，原来万清月玻璃栈道过后，心中没对阮颂感激一会，又开始生气。
    起因是中途三人终于来到存放两百块生活费的休憩凉亭。
    任钦鸣献宝一样，把他细致入微为阮颂准备的东西，一样样包里拿出来。
    结果阮颂不仅没觉得惊喜，还挑三拣四，说他一天天净整这些没用的，平白给自己增重。
    万清月本对阮颂自己的东西不自己背，而是一股脑全甩给任钦鸣觉得不满。
    再阮颂这一数落，火气顿时又上来了。
    果然什么阮颂是人都是他的错觉。
    这可是仅仅为了一顿晚饭，随意“贡献”自己男朋友身体的人！
    将心比心，如果时过玻璃栈道的人是他，他算饿死，也不会把任钦鸣的手交到任何人手里！！
    但显而易见的是，阮颂也没指望这小孩多喜欢他。
    只要任务完成，不影响综艺整体程，阮颂爱咋咋的摆烂态度非常明确，丝毫没有想要修复系的迹象。
    等到七个人在山顶聚齐，不仅合了影，还赶上了日落。
    昏黄的余晖洒满大地，烫伤金边的无小花开满遍野。
    任钦鸣只敢趁相机快门闪动的一刹，亲昵伸手搂住阮颂的腰，后续照片拍完，脚不沾地立刻走了。
    包括吃饭也是。
    任钦鸣只趁阮颂没反应过来，有幸为他夹上几块烤羊肉。
    一旦阮颂反应过来，退换东西是轻的，很有可直接碗往桌上一放，说不吃不吃了，脾气被惯的相当任『性』。
    这一切万清月看在眼里，郁结在心里。
    谁愿意自己喜欢的人捧出一颗心，这样被人不当回事糟蹋？
    大概是心里藏事，吃晚饭时万清月不仅和大家喝，还自己一个人闷喝。
    等到晚饭结束，他脸上然飘起红晕，第一个提议篝火夜谈会。
    当时的天『色』正黑透。
    一圈人围坐在篝火旁或多或展『露』出些许醉意，火焰燃得木柴噼啪响，橘红的暖光跳跃在各位俊男靓脸上。
    镜头苦了一天，终于有些回归偶像剧基调。
    万清月为众人中年级最小的一员，对这一类游戏的规则也最为熟悉：“抽牌吧，心话大冒险，抽到大王的人可以任意指定现场的人做什么，或者回答什么，然后一轮由被指定的人依次展开。”
    这几乎等于直接宣布搞事开始，告诉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万清月开牌如愿开门红，第一把抽到了大王。
    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找谁，他伸出的手指也的确不负众望指向阮颂。
    开头第一个问题把现场无声的硝烟燃起，眸光灼灼道：“如果我说我要挖钦鸣哥的墙角，颂哥你会怎么办？”
    话音落，全场寂静。
    谁也没想到这孩子上来要问这样赤|『裸』出格的问题。
    【惊，我还以为弟弟经放弃了......】
    【我也，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但有一说一，我也想知道阮老师的答案，我还是觉得他对咱哥太随意了，小狗抱腿.jpg】
    万清月问题问出，压力来到阮颂身上。
    顶现场无数人的注视，篝火窜动的火苗，撩映在阮颂白皙的面庞上，看不清神情，捉『摸』不透情绪。
    任钦鸣手里拿威士忌，坐在距离阮颂最近的位置。
    他必须承认，此刻紧张等待答案的不只是万清月和大家，还有他自己。
    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对阮颂停止抱有幻想......
    但事实似乎总是阮颂经彻底变回前的顽石，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念念不忘。
    “怎么办，男人这么多，这个你想要让给你了。”答出这句话时，阮颂整个人相当轻松，似笑非笑的口吻连任钦鸣也分不出假，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失落。
    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重怀期望......
    甚至这次弹幕都觉得有点过了。
    【啊这，别吧阮老师15551】
    【哥哥经把他做的都做到最了，阮老师也不要每次都不解风情，偶尔也浪漫一嘛，心酸抹眼泪.jpg】
    酒精驱使，万清月经过一天情绪的跌宕，执拗的眼神再次浮现：“我是说认的，我的会抢。”
    但阮颂像是醉了，得懂他说话又不懂一样，依旧压眼睑，漫不经心转动酒杯：“弟弟你到底在期待我回答什么呢。这算是你的第二个问题，我可以不理你，现在应该轮到我问你。”
    阮颂酒量本不算。
    这次节目组还专挑入口的酒品准备，他一个不留神灌肚子了不，眼皮一直红红的，凤眸沾染醉意，直勾勾越过篝火朝他望过去：“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有分量必须让我在意？”
    “凭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钦鸣哥。”
    万清月飞快答完，一个问题却并不如大家所料继续和阮颂对峙，而是调头翻了任钦鸣的牌，问：“钦鸣哥你敢现在立刻马上，让颂哥当大家的面说他爱你吗？”
    如果之前的问题只是有了么丁点戏上演的火|『药』味，现在是往冰水里扔冰块。
    氛围直接被冻住。
    大家完全没反应过来万清月居然玩的这么大，这么认。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几乎明摆......
    任钦鸣握酒杯，坐在阮颂身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其实他可以硬头皮说敢，阮颂出于职业精神也一定会配合。
    但一刻，任钦鸣是不想，望篝火的墨眸始终低低向垂，接受沉默的凌迟。
    万清月觉得自己赢了。
    弹幕也觉得他赢了，还觉得任钦鸣是不是有点寒心。
    因为他一直到夜谈会后半场，都没怎么说话，么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酌，最后甚至中途便离场回了帐篷。
    反倒是阮颂没心没肺和大家玩的很开心，散场时和秦斯嘉勾肩搭背，走路都有些踉跄。
    郑青虽说自己也喝的不，但歹把秦斯嘉弄回去。
    万清月则和姜淇淇一左一右，早歪在梁羿肩上睡死了。
    为全场唯一还算清醒的人，梁羿又当爹又当妈，安排完万清月，安排姜淇淇，最后才把阮颂给任钦鸣送回帐篷，叮嘱：“大家喝的都有点多，晚上你看点。”
    任钦鸣他手里接过阮颂，轻手轻脚放到睡袋上，本以为阮颂经睡。
    不想到等他沾湿洗脸巾，准备反身帮忙擦擦脸，却对上阮颂一双凤眸睁得亮晶晶，么闪烁看他，说。
    “万清月问你，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睡觉都敢偷亲，今天反而不敢了又是什么意思？”
    一连两个问句。
    如果第一个任钦鸣没出阮颂不高兴，第二个代表什么，他不可不明白。
    狭窄封闭的帐篷里。
    任钦鸣一点一点俯身向阮颂靠近，嗓音紧得像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的可以吗？”
    阮颂嫌他磨叽，拽他的衣领把他上衣脱了，掀起眼皮说：“你祈祷我刚刚喝了么多，明天早上断片吧。”
    至于断片的时候他们两个干了什么，通通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