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没有童年啊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可能是最早表达相对论的方式。千灵在法则中不觉过了多久，出来后已是夜黑如墨了。
    “哇，你们大家在等我啊…走走走，今天心情好，请大家吃夜宵。姬老师也一起，不准不去哦。”
    “你们都是一群年轻人，我这一把岁数的就不去凑热闹了吧…”姬老师道。
    “小姬啊，你这还没老呢，倒是先学会了倚老卖老…”一个声音淡淡道。
    “哪个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来编排我？”姬老师头也不回，心想是哪个学生瞎捣乱呢。
    “咦，你不是那个浇水的嘛？你还认识姬老师，你叫他小鸡，这个外号起得好哎。”千灵雀跃道。
    “师父，您来了。”墨出尘恭敬道。
    姬老师觉得有点不对，他扭过头来，“这、这不是水院长吗，您怎么亲自跑过来了，您有什么事，发个星信，我不就过去找您啦…”
    “院长？”墨出尘和千灵惊呼道。
    “你们俩难道连院长都不认识吗？”元一又看了看夜轻羽、钟奇正、慕青峰，“原来你们也不认识，倒显得我奇葩了。”
    “元一，我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去年我教的那门课，你可是唯一的满分哦，下学期我还要开门课，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水院长神秘兮兮道。
    “到时候再看吧。您的课很不错，我很受启发。”
    “小姬啊，我看这边教室这么晚了还亮着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学生这样努力，没想到是你拖堂拖了这么久啊，你简直是拖出了新的高度！”水老打趣道。
    “水老，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姬啊，星海、小星、小海，怎么都行，唯独小姬总是让人总觉得有点小肚鸡肠啊…”
    “我倒觉得小姬挺亲切的，你们觉得呢？”水老看向几位年轻人。
    “我也觉得亲切。”千灵很敏捷。
    “亲切＋1，＋2，…，＋5。”
    “小姬，你看群众的呼声是多么的强烈，这就叫民主。”水老道。
    “那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意见呢？你这是对我的独裁。”
    “不对，这叫少数服从多数。”千灵抢着说。
    “你看，你的学生都比你明白。”水老向千灵使了个眼色。
    “走吧，一块吃个夜宵；我今天心情也很好，就请个客啦。”水老一边说一边拉着姬星海，朝南门走去。一千零一夜的众位在后面紧紧跟随。
    周五晚上的南门烤翅，异常火爆。外面的露天长桌一字长蛇阵排出有几百米。
    “你们几个年轻的，不准喝酒。烤串随便点，不要浪费。我和小姬喝点酒，放松一下，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必拘谨。”水老道。
    “千灵你到底在法则里遇到了什么？我们在外面担心了你那么久。”元一问道。
    “我在里面很好啊，我又遇到了小烛，开心死了。它带着我在天空中翱翔，从一层层的云中间穿来穿去，还有那密密麻麻的雷电。平地一声惊雷起，万顷风雨凡间落。”
    “小烛是什么，是龙吗？”夜轻羽问。
    “小烛就是《衔烛之龙》里的小烛啊，那是我小时候最爱看的动画片。不是，你皱着眉头是什么意思？你连《衔烛之龙》都没看过吗？那你们呢？”千灵一个一个问。
    剩下四个人都摇了摇头。
    “不是吧，你们有没有童年啊！你们的童年都在干什么？一个一个说，元一从你开始。”
    “别人看动画时，我都在做奥数题吧。”元一道。
    “我从小除了练武，就是在学习绘画和乐器。”夜轻羽道。
    “我从小每天要劈柴、负重、喂马。这是墨者基本功课，从没看过动画。”墨出尘道。
    “小慕，你呢？”
    “我从小待在家族里。那里阴暗的事很多，我能阳光地长大，就很不错了。哪里去看你说的动画片啊！”小慕道。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学习也不好。别人很容易搞懂的东西，我得搞很久，最后就有没时间了。”钟奇正道。
    “我原本以为，我就算命途多舛了；怎么跟你们一比，我好像是活在蜜里一样。你们简直就是外星人！能跟你们在一个队，我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我小时候最爱看的就是《衔烛之龙》，那会播出时每次我要和爸爸抢电视，妈妈居中调停，最后都让给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仿佛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我多想让小烛就那么带着我一直飞啊、飞啊、永远的飞下去…”
    千灵的眼睛有点红，似乎揉进了一粒沙子。
    元一给钟奇正递了个纸条。
    “灵儿，你要这么飞走了，我怎么办啊？”钟奇正装作可怜的样子。
    “你？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给你布置个作业，回去把《衔烛之龙》从头到尾看一遍。本天才少女到时检查！”
    “好吧，好吧，都依你嘛。”
    千灵眼睛咕噜一转，又想起了一件别的事情。
    “元一，你说咱们俩算不算是最最最亲密无间的姐妹？”千灵碰了碰元一的肩膀。
    “你又想让我帮你干嘛？哎，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了。”
    “哪有那么严重？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不分彼此嘛。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这可关系到我的身家大事。”
    “帮帮帮，只要我能帮得到，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哎，很简单的。我把小姬老师叫过来，就说你有问题要问他。你随便怎么问，把他缠住十分钟。我去水老那套点东西。”
    “行，你去吧。”
    …
    “小姬老师，元一她有一些问题很疑惑，想请您过去指点一下，您方便吗？”
    就这样小姬老师被支开了。
    “水老，您好。还记得我吧？我是千灵，上次在晓月湖，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今天我特备薄酒一盏，以表对您的钦佩和仰慕啊！”
    “你一个女娃家家，喝什么酒，喝醉了可不是好玩的；你用西瓜汁代酒也就是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喽。水老，对您的教学我一向是久仰的。咱们要不今天也来一次煮酒论英雄。您就说一说，这些年来，您教了这么多届学生，有几个能称得上一声英雄？就好比元一这样的。”
    “这话我爱听，就这个元一啊，她放在我教过的人里，虽称得起一声英雄，却不是最最优秀的，有两个人我至今仍印象深刻。”
    “哦，那您先说说最优秀的。”
    “这两个人不相上下，各有所长。第一位，所有的课都是满分，当然她也选过我的课。纵览星大数千载，无人能出其右。这第二位虽然表面上成绩没那么突出，实际却光芒内敛，不露锋芒。”
    “这第二位，其实我也不太关心，第一位最后去哪了呀？”
    “去了法则位面。第二位去了另一个法则位面。”
    “虾米？法则位面是什么虾米？”
    “法则位面可以理解成很厉害的人建立的法则。”
    “很厉害是比那两位女英雄还要厉害吗？”
    “是的，不一样的厉害。”
    “哦，那地方我们能去吗？”
    “通道是始终存在的，你厉害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前往。”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多多打扰您啦。”千灵准备离开了。
    “这么着急走？也不陪老头子多喝一会酒，再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那两个人的名字分别叫伊梦之和凤栖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