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平行时空

    今天是第五次法则课，姬老师穿着一身西装，打着一条蓝领带，颇有几分风度翩翩之感。
    “上节课我们进入了一个法则作品，感受到了现实中的法则。现在我们先回顾一下，并进行轮换问答——我问个问题，你们回答；你们问个问题，我回答。循环下去，直到搞清楚所有细节。下面第一个问题，这个法则作品是如何开启的？你叫慕青峰是吧，你来说说。”
    “一开始姬老师您不是吟唱了一句alohora吗，法则作品就开启了。那好像是哈利波特中的咒语吧，是不是有点侵权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说实话，我很失望。来，你试着吟唱一句alohora，看看会发生什么。”
    “alohora！”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知道了，作品还引入了说话人识别技术。”
    “不止如此，你看我刚才说的alohora与现在正要说的alohora，并没有开启法则。它还会进行语调识别。下面进入反转环节，你们有问题吗？”
    元一高高地举起了手。“对于一个法则作品，所有进入的人会感受一样吗？为什么千灵会在其中，感受到远比我们多的东西？”
    “事实上，对于大多数层次较高的法则作品，会给不同人以不同感受。我制作的那个法则作品，时间比较赶，你们每个人的感受应该是一样的，但是千灵除外。”
    “姬老师，您之前说，您的作品借鉴了另一个作品。那么这种特殊设计是来源于您还是另一个作品？”
    “这种特殊设计叫血脉触发设计。这么短时间内，我是做不出来的，可以说是我把另一个作品的一部分照搬了过来。下面，我提第二个问题，法则不断将未通过考核的人弹出，这是怎样实现的？钟奇正你来回答。”
    “这应该是触感衣的作用吧。这个触感衣的眼镜部分给我们提供视觉模拟；耳机部分给我们提供听觉模拟；其他部分给我们提供触觉模拟。另外它可以通过传感器实时采集到大量生物特征，用这些生物特征，它能够分析出我们是否失去觉察、是否进入忘我。”
    “你回答得很好。夜轻羽你想问什么？”
    “在忘我这一环节中，系统提示想要什么，大喊就可以得到。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它是怎么做到的呢？”夜轻羽露出疑惑的目光。
    “这个你想复杂了。这是一个工作量的问题，系统可以模拟出大约三千种的物品，如果你想要的不在目录内，它也无能为力。你要的白纸与墨出尘要的秋水宝剑恰恰在目录内。千灵，你是最晚出来的，谈谈你的感受。”
    “我刚进去就觉得里面的场景似曾相识，像是一个久远的梦。最后小烛载着我遨游天地，这大概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吧，没有想到有一天它会如此逼真，真到我都觉不出那是假的。”
    “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墨出尘，你想问什么？”
    “像这样一个法则作品，它需要触感衣，里面蕴含着虚实结合的场景，通过生物特征来进行筛选，允许多人共同进入，还能根据声音模拟所需物品，最后还会识别血脉，对有缘人开放不一样的体验。这个作品的实体应该是程序，如此复杂，姬老师您制作用了多久？为何还称它为残次品？”
    姬老师微笑着道：“你总结得很好，我制作它花了三天。”
    “不是吧，三天就可以做成这样？”
    “确实，三天做不出。因为它是从别的作品改出来的，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照搬的，或者叫代码重用。这个改出来的作品并没有灵魂，你懂吗？我估计，你现在还懂不了，等你见到有灵魂的作品就明白这其中的差距了。”姬老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下面我们进入第二个法则作品。
    …...
    这是一个圆环状的飞船，三十八个区域连接在一起。房间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在数着什么: 100021 | 200003，100022 | 200004，100022 | 200005，100023 | 200006，…
    “老爷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三十八区域中的第六区域，刚刚进入的千灵问道。
    “我在寻找上帝啊，100023 | 200007…”
    “上帝？真得有上帝吗？你抛硬币就能找到上帝？看你数数的样子，不会是在验证概率吧，那个早被验证过了，是二分之一。”
    “我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了。要不你替我抛会硬币吧。女娃子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心肠也挺好的。”
    “那好吧。”千灵开始了漫长的1 | 1， 1 | 2， 1 | 3， 1 | 4，…153 | 449，153 | 450…“老爷爷，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这硬币怎么正面朝上概率才只有三分之一…咦，这不科学啊，是不是硬币坏了？”
    “你再投掷一次试试。”
    这次概率变成了五分之一。“奇怪，要说硬币坏了，概率也不应该变化呀。”
    “我知道了。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这里是平行时空临界点，非常不稳定。隔一会你就会进入另一个时空。不同的时空，抛硬币概率都不一样。你还记得你来的是几号区域吗？”
    “六号啊。你说的太玄了吧。”
    “你看看墙上贴的是几号？”
    一个硕大的“五”字，分外醒目。
    “不行，我要去六号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号房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在数着什么: 1 | 6，1 | 7，1 | 8，2 | 9，…
    “老爷爷，您怎么换成掷骰子了？”
    “好漂亮的小女娃，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
    “不对，你是说平行时空吗？”
    “是啊，你也看出来了。”
    “你最喜欢吃什么？”
    “老干妈酱。”
    “等等，我去隔壁看看。”
    千灵来到五号，“老爷爷，你快跟着我，太可怕了，隔壁还有个你。对了，你是双胞胎吗？”
    “不是，我们家世代单传。”
    两人来到六号，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啥都没有啊？”
    “不可能，我调一下监控。”监控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千灵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老爷爷，您最喜欢吃什么？”
    “年龄大了，以前最爱吃甜食，有一种甜糯米是我的最爱。”
    “那老干妈酱呢？”
    “那东西我从来不吃。”
    千灵飞奔回五号房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在数着什么: 100021 | 200003，100022 | 200004，100022 | 200005，100023 | 200006，…她调出监控，这个老头似乎就没挪过地。
    “我发现这地方有点不对。”千灵与老头异口同声道。